冰冷的弹簧匕首刺入大腿之中，大半截刀刃深深扎进肉里，杀手猛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疼得浑身直抽搐。
“塞住他的嘴巴！”李岩冷冷说道。
陈艾力愣了愣，将杀手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捏住他的嘴巴，狠狠塞进去。
“呜呜呜……”
杀手奋力挣扎，额头青筋暴起，一副要吃人的眼神。
李岩不会和他客气，一拳砸在他侧脸上，杀手顿时晕头转向，老实了许多，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将匕首拔出来，飙出一道血柱，李岩从对方衣服上割下一条布，给杀手做了简单的包扎，不至于因为流血过多死亡。
陈艾力在国外战场厮混多年，见多了流血场面，没有多大反应，不过他倒是很惊讶李岩的杀伐果断，一言不合就捅人，是个狠角色。
“我不想再问第三遍，说出你的名字，想清楚了回答我。”李岩面无表情说道，同时对陈艾力示意一下。
后者了然，将塞在杀手口中的破衣服抽出来，给他说话的机会。
呼呼喘了几口大气，杀手阴测测笑了两声：“想知道我的名字，先叫两声爷爷听听，要是老子高兴了，说不准会告诉你。”
李岩不气反笑，点点头道：“嘴巴够硬，就是不知道你能撑住几刀，希望你能撑久一点，别让我太失望。”
话音落下，弹簧匕首也随之落下，杀手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发出。
这次李岩捅得是他的左边肩膀，下手比上一次更重一些。
李岩是中医，深知人体经络血脉的位置，很清楚哪个部位受伤短时间内不会致命。
不用李岩发号施令，陈艾力又一次捏住杀手的嘴，把破衣服塞进去。
杀手上身本来就只有一件长袖，被陈艾力脱下来，光着膀子凉飕飕，一阵风刮过，寒冷和刺痛交加，整个人缩成一团。
把第二处伤口包扎好，李岩淡淡笑道：“或许你不清楚，我有个副业是中医，可以保证捅你十五六刀还能让你保留最后一口气，慢慢感受痛苦。”
表情陡然一变，杀手用恐惧的眼神盯着李岩。
尝过两次刀子扎进身体里的感受，他不想再尝第三次，相比眼下这种非人的折磨，他更宁愿一死了之，但他知道李岩不会轻易让他死去。
将匕首上的血迹擦掉，李岩漠然道：“我再说一次，说出你的名字，如果这回还没把握住机会，待会儿我会捅你两刀。”
陈艾力把破衣服从杀手嘴里取出，静静注视着杀手，他忽然觉得李岩的刑讯逼供手段一点不比雇佣兵差，说不定还有更血腥的手段没有使出。
沉默了好一会儿，杀手的心理防线终于被打破，声音沙哑道：“我叫刘震，家住北安区，曾经是福宁市射击队的成员。”
他知道这些基本信息李岩会一一询问，既然选择回答，索性一口气都说出来。
李岩暗暗吃惊，他曾怀疑杀手接受过专业的射击训练，也曾怀疑是退役的射击运动员，没想到真让他猜中了。
惊讶过后，李岩问到正题上：“是谁花钱雇佣你来暗杀我？”
“我不清楚雇主的身份，有个外号叫猫哥的人找上我，给了十万定金，让我把你干掉，他说事成之后还会有十万。”刘震低声说道。
“猫哥？”李岩皱了皱眉，问：“这猫哥是什么身份，你清不清楚？”
“我听说过他的名号，是专门拉皮条的，他应该知道雇主的身份。”
李岩点了点头，说简单点就是中间人，幕后真凶自己不方便出面，让那个猫哥帮忙物色杀手，结果看中了射击运动员出身的刘震。
“猫哥住哪儿你清不清楚？”李岩继续问道。
刘震摇了摇头，说：“我只有他的手机号码，一般是他主动联系我，我很少打电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