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位大爷好眼光!”年轻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从背后的挎包里掏出了字典般的课本,“芬格尔·冯·弗林斯,德国人,真不是乞丐,是大学生。”
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课本上,用英文混合拉丁文写着书名,依靠着龙族的语言文字天赋,莫时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的文字——《龙族血统论》。
在卡塞尔学院的文件上他看过这种混合写法,即便是他,内心也泛起一丝波澜,也就是说眼前这名年轻人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而卡塞尔学院是一所研究龙族的学院!
看来我和龙族……确实有着不解之缘啊……莫时心想。
“你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在1000次快车?”莫时问道。
“没错,难道你们也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芬格尔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磁卡票,晃了晃。
“莫时哥,他的票和我们的票一样。”路明非也掏出一张一模一样的磁卡票,惊讶地说。
“我们是今年入学的新生。”莫时说。
“亲人呐!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校友。”芬格尔一把抱住两人。
“既然大家都是校友,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请客,随便吃。”莫时微笑着说。
……
“炸鸡配可乐果然爽!以后你就是我亲大爷!”芬格尔四仰八叉地坐在椅子上,大口啃着炸鸡,喝着可乐,丝毫没有节操地对莫时说。
“……”莫时笑而不语,这莫名其妙的自己又多了一个孙子。
“他是我亲哥!以后我就是你二大爷!”路明非吐出一块鸡骨头,不甘示弱。
“不不不!咱们各论各的!”芬格尔连连摇头。
“好吧,师兄你几年级了?”路明非问。
“八年级。”芬格尔语出惊人。
“八年级?”路明非喷了芬格尔一脸可乐。
“你是鲸鱼吗?其实是四年级,只不过我留级了。”芬格尔用纸巾抹了一把脸。
“留了四年?”莫时问。
“聪明!不愧是大爷!”芬格尔冲莫时伸出了大拇指。
“那你真是个狠人!不过为什么没有人知道那趟列车,你以前坐过吗?”莫时问。
“因为最后一个知道那趟列车时刻表的列车员去年老死了,据说从二战开始那趟列车就开始运行了。”芬格尔说,“不过不用担心,我每年开学都会坐那趟车去学院,只是我阶级比较低,要等车的时间比较长。”
“阶级?”莫时若有所思。
这么说起来进行声纹验证的时候确实有说自己是‘s’级来着,就是这个阶级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那是象征身份地位的东西,阶级越高获得的特权也就越多,学院的资源会优先向他提供,比如优先派车。”芬格尔解释道。
“原来如此。”莫时明了。
“你读了八年阶级还也不够高?”路明非问。
“这……说来话长……一言难尽。”芬格尔摊摊手,“我一直被降级来着……在补分和退学边缘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