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子,尽管心里还有话要说,但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训练】
【那个,有点不好意思,你会思念我么】
【雪子,我真的好想你,早上做梦还梦见你了呢】
【期待你的回信】
......
宫本雪子将信纸折起,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信封里,她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撑着脸颊微笑。
院子里的植物被雨水打的嗷嗷叫,却爽的青绿,爽的富有生命活力。
......
羽弦稚生从旧书包里拿出一张信封,将信纸放了进去,涂上胶水,没来由地笑了起来,他望着落地窗外密集的雨水,宽阔的马路上车灯如织,焦糖一般的车灯在糖果的高架桥上融化着,温热的眼眶视线朦胧。
这个小屁孩缓缓地抬起手,孤独地抹了抹眼泪。
喜欢和爱,是人类创造的词语,是人类的形容词,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已经超越了这两个干瘪瘪的东西,化作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他试图在没有她的日子想象着快乐,来把心里空荡荡的拼图填满。那是一片荒芜的森林,前世的他把童年丢失在那里,再也寻找不回,但这次他什么都不想丢下。
我深爱着你,雪子,超过人类感情的总和,它看不见也摸不着,却是支撑我在这个陌生世界里的巨大力量。
我会继续努力,我会用尽手段,我会不惜一切。
直到你对我说,永远,唯一。
直到我们头发白了,海洋也干枯。
直到我带你遨游世界,各种形状的叶子和国家都懂了我们的语言。
到那时,我才会松懈下来。
我才会缓缓、缓缓地停下来,让疲倦把我吞没,牵着你的手走向沙滩。
......
三天后,两个人收到了对方的信。
他们坐在窗下看完了信,抬头看见天边悬挂着彩虹。
......
源家,花庭院。
充沛的雨水将植物染得绿肥红瘦。
院子里种植的樱花簌簌飘落,落在一旁的灿金色羽织上,少年的‘弑神’放在了旁边,而他则是拿着木刀连续地挥砍着。
源和大凤拿着海苔饭团和大麦茶走了进来。
“你应该敲门的。”少年轻声道,停下了挥砍的动作。
源和大凤飞快地放下饭团,敲了敲院子里的门,歪着头,冲着他眨了眨眼。
少年无语地看着她,拿起毛巾擦去汗水,手臂上是虬扎的肌肉线条,一直延顺到腹部两侧紧致的人鱼线,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两个人坐在走廊下吃着饭团。
源和大凤的那份她已经吃过了,但看她那副表情,明显还想吃。
“你不是要减肥么?”皇说。
源和大凤摇了摇头,胸脯摇摇欲坠。
“减肥这个词她还不懂。”屋顶流檐上传来了隐的声音,“她只知道要少吃东西,但她的少吃对正常人而言也很恐怖了。”
“......”皇沉默了一会儿,将手里的饭团递到了源和大凤的手里。
源和大凤眼眸绽放色彩,接过来屁颠颠地跑了。
“老爷子知道了会罚你的。”隐幸灾乐祸道,“昨天集体体检,源和大凤都检查出脂肪肝了,下禁令不准她多吃。”
“给都给了,免不了和老爷子打一架。”皇摆了摆手,“倒是你,你干嘛要吊在这里?”
“忍者隐身训练,下周一要飞北美执行任务了。”隐从房梁上倒吊而下,看着他笑嘻嘻道,“怎么样,没能察觉到我的存在吧。”
“你是早上六点半溜进来的。”皇喝了一口大麦茶,“那时我在蹲马桶,我以为你喜欢重口味,所以没有把你打下来。”
“我可没看你蹲马桶啊!话说你知道了怎么不说一声,让我白高兴这么久。”隐拿着电脑倒垂着看着资料,哀声怨气道。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皇穿上羽织,微笑道。
“喔,话说昨天小姐的庆功宴,你怎么没去?”
“不想去,想早点睡。”
“你是怕见到那个少年吧?但是他昨天没来哦。”
皇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我看看哈,拜他所赐,小姐的选手排名上升到了第二十三位,非常优秀的成绩。”
“那个叫羽弦的人呢?”皇问道。
“从一百二十名升入到了第十名,目前排在他前面的都是庆应私塾的天才们。”隐啧啧称奇,“真是妖孽,这可是十几万的票数跨越啊。”
“他应得的。”皇淡淡说道。
“那你有什么不敢去的嘛?担心看到他和小姐的暧昧场面?”隐大笑道。
皇双手揣袖,笑呵呵地走了过去,突然一脚踹在房梁柱上。
柱子一阵颤动,隐的脚脖子打滑,直直地落了下来,但在半空中她完后了鹞子翻身,轻轻地跃到了地面上:“哈,急眼了,被我说中了?”
“你可真是无趣。”皇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呐呐,你真的一点不担心么?小姐万一喜欢那小子怎么办?”隐跟在他身后问道。
“那又何妨?”皇沿着走廊缓慢踱步,凝视着庭院里的假山流水,“黑木崎先生的命媒婚书在我这里,除了老爷子无人能更改。而且小姐还很年轻,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喜欢过某个人呢,知道错了她自己就会回头了。”
“你有信心嘛!”隐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和小姐一起长大,这份信任,任谁都无法超越。”他站定,回头笑着说,“隐,你心里很明白的吧,着急的人是你呐,你一直在替那个人说话。”
隐撇了撇嘴,算是承认了。
“以后你想说的话,可以继续说。”皇淡淡道,“我不会因此而生气。”
“你这家伙真是刀枪不入啊。”隐挠了挠头发。
“喂,我说,将来他要是提着剑来找你,你怎么办?”
“我会劈开他。”
“不怕小姐杀了你?”
“她总有一天会知错,我会等那一天来到。”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皇的眉头微微皱起,双手从宽大的袖口中伸出,抚摸着腰间的太刀:“那孩子,会剑道么?”
“不会,他是战五渣。”隐说道,“但智商很高,做事很有条理。四大财团被他戏耍的跟狗一样。”
“那就没办法了,若他来,只能是把他揍一顿了,犯不上动刀。”皇把手里的弑神缓缓归鞘。
“哦对了,你知道他的领养人是谁么?”隐突然说道,她的语气并非疑问,而是设问,这说明她已经知道答案。
“是谁?”
“宫本雪子。”隐说道。
皇的眼神深处微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
“宫本家的人?”
“是啊,宫本老战神的孙女。”
往事历历在目,当年宫本正雄一人面对全东京的剑道场,独战一个月而不败,震撼了整个东京,至今依然还是剑道界的神话。
“你认为宫本家的女人会把一击流剑道传给那个孩子?”皇呼吸着清新的雨水气息,屋檐下滴滴答答,“他们之间有那样的信任么?”
“嘛,谁知道呢?”隐耸了耸肩膀。
皇低头望着自己的太刀,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她不会的。”
“她不可能会信任那个孩子到那种地步。”
......
问卷调查:
(1)莉奈良子的姬路城城主
(2)宫本雪子的小棉被
是你你会选择哪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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