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莉雅也赶了过来,追击敌方从者的事暂时放在脑后,虽然卫宫切嗣这一次并不是他的御主,但也是士郎的父亲,如果真的死在了这里……
虽然她曾经早已经看惯了死亡,但最不愿意看到的,仍然还是死亡。
Archer也是面色铁青,虽然心里面在已经有了答案,但真正面对这个事实时,依旧让他很是复杂。
这个卫宫切嗣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卫宫切嗣,与那个凄惨的他相比,现在的他有了美满的家庭,即将得到这些代价是失去自由还有一直秉持的正义信念。
但现在的卫宫切嗣毫无疑问是幸福的,如果自己不想着保留实力,而是发挥出全力,与Saber将berserker解决掉,事情会不会有不同的结果?
Archer不知道,他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久违的感受到名为【后悔】的情绪。
“切嗣他,真的死了吗……”
Archer的默不作声就是问题的答案,阿尔托莉雅也检查了一番。
心脏的部位连同其余的脏器都已经破碎掉了,这样的严重伤势别是仍保有人类部分的亚从者,就算是真正的从者也会回归到英灵座上去。
“呼———”
她深深地呼了口气,因为击退berserker的亢奋仿佛被一盆冷水浇在了头顶。
外面传来了匆忙凌乱的脚步声,只见一个人从他们先前战斗的缺口处走了进来。
那人赫然是远坂时臣,只不过一贯自诩无论何时也要保持优雅的他,现在看起来也是一副狼狈的模样,大口的喘着粗气,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身体表面有着大大的伤势,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
他扶着墙,勉强没有让自己一屁股坐下去。
“怎么样,berserker已经被解决掉了吗?”
阿尔托莉雅犹豫了下,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是没能击杀掉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吗,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听到了这个答案,远坂时臣眉头浅皱,如果这样都没能解决掉berserker,那么他们今晚的努力就白白浪费掉了,不仅如此,还有可能吸引别的御主的注意。
———不,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
现在的爱因兹贝伦城堡外,估计就有其他御主派遣来的使魔,时时刻刻关注着这边。
“卫宫切嗣这个家伙居然失手了吗?等一下,他人在哪里?”
“切嗣他……”
阿尔托莉雅犹豫了下,欲言又止。
“他……”
她刚要开口卫宫切嗣已经死掉了,就被一阵细微的咳嗽声打断。
“咳咳咳……”
直接原本应该死掉的卫宫切嗣咳嗽了起来,粘稠的鲜血连同内脏的碎片被他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
一旁的Archer也被吓了一跳,他可以用自己多年的经验确保,卫宫切嗣先前确实死掉了,但是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活了过来。
“抱歉啊,是我失手了……”
卫宫切嗣挣扎着坐了起来,继续大口的咳嗽着,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很是虚弱的道。
“我没有想到居然还有着其他人入场。”
“切嗣——!”
看到切嗣活了过来,阿尔托莉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感觉整个人都被颠覆了。
“我确实被杀掉了,不过因为宝具的效果,我再次活了过来。”
卫宫切嗣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看着自己那被折断的魔枪,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苦笑。
“那个Assassin,还真不像是Assassin职阶的从者啊。既然有其他的御主参与进来,那么我们就需要重新制定作战计划了。”
用着没有人能听到的声音,他轻声着,目光深邃悠远。
“也不知道时间能否来得及……”
………
………
此时,太平洋上空。
白鲸号犹如真正的白鲸一样畅游在云层之间,头顶则是一望无际的辽阔星空,下面是漆黑无际的海面,一时间让人无法分辨出到底哪边才是夜空。
樱拄着装饰精美的白色大理石栏杆,俯瞰着下方的海面,不发一言,目光是那么的悠远,似乎跨越了这大海,看到了位于大洋彼岸的另外一片土地。
柔和的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同时也带来了大海的味道。
“在酒会上没有看到你的身影,于是我便找了出来,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樱。”
奥尔加玛丽穿过花园走了过来,身上带着细微的酒香,白皙的脸庞上有着红晕浮现,但眼眸却是闪闪发亮,还要压过边的星星。
“在想些什么?”
她也拄在了栏杆上,吹着海风,有些略微飘飘然的大脑似乎也清醒了一些。
“哦~~难不成是【近乡情怯】?”
似乎想到了什么,奥尔加玛丽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那么,要来一杯吗?”
“谢了,玛丽。”
樱看这自己的这位好友,脸上重新浮现笑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接过她手中的高脚杯,看着里面琥珀色的酒液,微微摇晃了下。
“你就这么离开酒会真的好吗?玛丽你可是要成为阿尼姆斯菲亚的君主,继承阿尼姆斯菲亚家的吧,那些人可都是家族的精英,得到他们发自内心的支持也是很有必要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