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拉链,脱下外套,童溪刚松开了内衣的暗扣,冷不丁地,门口传来门把拧动的声音。
童溪双手一松,衣服就顺势掉在了地上。
她扭头那一瞬,和站在门口的赫连爵四目相对。
外面下着雾蒙蒙的小雨,天气阴沉,童溪在这间卧室只开了一盏小灯,朦胧的灯光笼罩在她身上,静的能看清那一层层细细的绒毛,随着她的呼吸起伏而微微抖动,肤如凝脂,触手滑腻,犹如嫩藕白玉……
赫连爵眼帘骤然变得幽深。
“啊……”童溪也忙不迭地捡起自己的衣服,慌忙捂住春光:“你怎么不经过我允许就进来!?”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挪开了视线:“你不也没经过我同意就私自上了阁楼?”
“……”童溪想否认,却事实如此。
她咬牙:“你不在下面陪南寒川,上来干什么?”
“先把衣服穿上,别感冒了。”赫连爵的视线却直勾勾地落在童溪那白皙的肌肤之上。
她怀着孕,很多时候,他什么都不能做。
只能抱着强行入睡。
可她捂着衣襟,酥肩半露的画面,对他而言,比任何催情的药物都要强效。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狠狠地要了她……
最终,只能眯着眸,危险地盯着她。
童溪当然也想穿衣服:“你转过去!”
“你身上我哪里没见过,现在才来害羞,不觉得太晚了点?”赫连爵是一贯的痞调,童溪恼羞成怒,慢吞吞地绕到了床沿,拉高被子迅速钻了进去,只露出一个头顶在外面,戒备地瞪着赫连爵,手下动作未顿,拱了拱,还是将衣服套好了。
赫连爵脸色登时黑若锅底,她有必要防他和防色狼一样么?
“阁楼里的东西,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突然说。
空气又安静了一秒,童溪微抬着头:“不是我想的哪样?”
“萧诗漫。”赫连爵镇定地吐出这三个字。
童溪被窝里的拳头猝然攥紧,沉声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了,她是你前任女友,因为摔伤了脑袋所以把你忘记了,和赫连容琨在一起了,之所以你会讨厌赫连容琨,也是因为对她念念不忘,不是么?”
“谁告诉你的这些?”赫连爵眸底一抹锋锐掠过,满脸阴鸷。
“如果不失忆,她不会和你分手,所以你一直放心不下她,娶我,不过是我怀孕了,而你需要一个妻子和一个孩子。”
“童溪,我不是想来和你吵架。”赫连爵蓦然加重了语气:“别再无理取闹了。”
童溪心头讽刺:“瞧,原来我讲这些过往是无理取闹啊?”
赫连爵面容愈发冷凝,动了动心思,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一言不发,阔步转身离开了,临走前将卧室的门带上了,童溪却是气得将枕头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混蛋,真的不想解释点什么,不想说两句话安慰一下她么?
哦,她怎么忘了,她现在是他眼底的凶手。
破坏他那些宝贝的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