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寒川关上车门,慢条斯理地吩咐司机:“行了,安全带系好了,可以开车了。”
比吩咐自己家的司机还要顺溜。
童溪透过车窗看到外面停下来的跑车:“你的车就随便停着,不怕别人偷么?”
“我的人会开回去。”
“那你来蹭什么顺风车……”
“最近天气冷,人多才暖和。”
“……”童溪竟然无言以对。
南寒川笑眯眯地又道:“小嫂子,你和老赫是昨晚吵架的吧?啧啧,你俩一吵架,他就黑着脸,约我打麻将,昨晚还遇佛杀佛,赢了我不少钱,怎么着今天你也应该要给我弥补回来吧?”
童溪咬了咬下唇,原来他昨晚是出去和南寒川打麻将了。
“我又没钱,谁赢了你去找谁。”
“别跟他废话。”赫连爵终于忍无可恋,冷冷地落下一句,霸道地圈着童溪,将她从位置上抱了起来,揽入自己怀中。
原本三人并排坐着,童溪坐在中央,赫连爵和南寒川分别位于两侧,如此一来,童溪被赫连爵霸道地禁锢着,彻底隔绝了和南寒川的视线,童溪想到之前那些事,他不是怀疑她弄坏了他的东西么?
那么珍藏的东西,现在又来抱她做什么……
“放开我。”童溪挣扎了下。
赫连爵还没说话,南寒川立马嗅到了什么,笑吟吟说:“啧,小嫂子,你老公欺负你了?”
“关你屁事!”两人异口同声。
南寒川撇嘴:“秋秋前几天回来的时候,还说起小嫂子你一脸幸福,这才过去几天……”
赫连爵神色微顿:“傅秋来过家里?”
童溪尽管心里憋着一股火气,不想搭理赫连爵,但当着南寒川的面,也不能太丢他的脸面,这是做妻子的本分,童溪用力地平复内心的郁闷,解释:“就是贝勒来家里的那天,秋秋想给贝勒穿衣服,贝勒嫌弃就跑上了阁……”
说到这里,童溪忽然顿住。
阁楼两个字,应该现在是他的禁忌吧?
果真,她明显感觉抱着自己的男人身形微僵,童溪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她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比不上他那些旧物……
南寒川望着两人这副讳莫如深的模样,登时了然,果真闹别扭了。
“小嫂子,你可不能当软包子,被老赫欺负了,就一定要想办法找回场子,不然你被老赫吃得死死的,多吃亏啊。”南寒川还在不遗余力地撺掇着,好像真的是想看戏,童溪对他翻了个白眼:“你这么闲,不如先把你的小情人处理一下,她真的很过分!”
“赵莹?”南寒川弯了弯眉,宛若一只千年狐狸。
“她在剧组天怒人怨,借着你的势力连导演都敢打,肆意封杀群演,还……还动辄对同剧组的女明星打骂,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嚣张的女人。”童溪一时忍不住,将赵莹的行为告诉了南寒川。
尽管……这有点像打小报告,让人不齿。
可赵莹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
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南寒川……
“打骂同组女明星么?”南寒川反复嚼着这几个字,神色忽而变得阴沉下来,没了刚才的吊儿郎当,整个人恍若来自幽冷的地狱,充斥着一层阴暗的气息。
不知何时,天边飘起了细雨,拍打在车窗上,雾蒙蒙的。
车子停稳,童溪率先下车,想冒着小雨尽快跑进别墅,可赫连爵一把将人搂了回来,单臂将她揽在腰间,另一只手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重心偏移向童溪,把她整个人都笼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