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婶眸子惊恐地瑟缩着,还想着要不要上去看看童溪,但触及这一抹太过骇然的杀意,默默地又将这个念头放下来了,虽然赫连爵很生气,但他应该也不会去伤害一个孕妇的吧?
又或者,太太现在已经睡下了?
——
车子,被疯狂提速。
一百码、一百五十码、两百码……
夜色中,赫连爵将车子开成了飞车,在马路上嚣张得横冲直撞,好在夜色里行人和车流相对而言较少,他一路闯红灯,也畅通无阻,摁下蓝牙耳机,他拨通了南寒川的电话——
“在哪?出来喝酒!”
电话那端,却传来一阵暧昧迷离的声音,伴随着女人嬉闹和不满的娇嗔:“唔,南少,是谁啊?这时候打来扰人清梦,不重要的,就给挂了吧?人家刚洗完澡,还在等着你呢……”
“宝贝儿,这个电话,可挂不得。”挂了,可就没好戏看了。
难得,赫连爵深更半夜还会打电话让他去喝酒。
以前公事上,他最多也就发发脾气……
深夜喝酒?
赫连爵的身体虽然看似健硕,但器官因为那种未知毒素受损严重。
一直以来,傅柠都建议他好好调养身体,戒烟戒酒,最好是提前享受一下老年人的退休养生生活,当然,这对赫连爵而言,那是不可能的,他烟酒都碰,但一向很有尺度,偶尔聚会会放纵一两次,但深夜叫他出来喝酒……摆明是要买醉啊。
南寒川从浴室出来,简单地套上西裤衬衫,悠哉的吹了个口哨:“啧,大半夜的,欲求不满?”
“十分钟后,我到江南会所。”
啪嗒,赫连爵径直掐了电话。
南寒川玩味地挑了挑眉梢,抽出一叠钞票塞进女人胸前,似笑非笑地离开了。
当他到达约定的包间时,推开门,一股烟酒混杂的浓郁味道扑鼻而来,南寒川登时嫌弃地拧起眉:“我靠,老子这里什么时候变成你的烟酒废气中心么?瞧瞧这空气,在里面呆十分钟,我得减寿半年,走走走,换个包间……”
南寒川习惯性去拽赫连爵的手臂,曲肘那一刻,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胸口。
赫连爵脸色微微一变,唇齿间溢出一抹好听的沉闷声。
南寒川神色凛冽:“你受伤了?”
“无碍。”赫连爵淡漠地吐出两个字,仰头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老赫,该不会是因为你被人打了,所以来我这里买醉吧?”南寒川见他自己都不着急,就更不担心了,倒了杯酒,陪他喝着,笑盈盈道:“啧啧,来说说看,谁这么大的胆子,连你也敢打?又是你们赫连家那几个不长眼的蠢货?我早说了,干脆一次性把他们料理了算了,你偏留着他们当祸害,这下倒是自讨苦吃了吧?”
一记冷眼丢过来,赫连爵唇瓣微扬,露出一排整齐森白的牙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会说话就喝酒。”
“咦?这么说不是他们喽?”南寒川戏谑地眯起那双桃花眼:“能让你大半夜的这么发狂,那就是……小嫂子?”
赫连爵眸色陡然黯下来,捏着酒杯的五指都泛起凉白。
宾果,猜中了。
“还真的是小溪溪啊?但我看小溪溪也不是这种暴力的人,所以……”南寒川分析之后,猛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小溪溪在外面有野男人了,你跟她的情夫打了一架?!”
“你找死是不是?”赫连爵猛地将就被砸向南寒川的脑袋,目光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