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洗牌!”
童溪怔楞:“我没想让你代我受罚,不然还是算了吧?”
“上了桌,哪有半途而废的理?”赫连爵修长的手指倏地挑起童溪的下颌,菲薄性感的唇瓣擦着她耳膜而过:“还是说,你怕我喝趴下,或者对你自己没信心?”
童溪可不敢说,自己两者都没有信心。
无奈地低语了句,她吩咐服务员上一点面包之类的食物:“那你先吃一点食物垫垫胃,别看我之前赢,其实我牌技很烂。”
果真,接下来的几局,南寒川和顾晋辞几人摸透了童溪的出牌路数,又故意卡严了套路,她接连输了好几把。
输到了最终,南寒川笑得跟只千年得道的老狐狸那般。
他还一个劲朝着对面的傅柠顾晋辞使眼色。
摆明是三人联手,想灌赫连爵酒。
“小溪溪,你这个牌技确实很烂,我们都不太好意思让你男人再喝酒了……”虽这般说着,可话音落下,他却直接将一杯酒递到了赫连爵面前。
赫连爵已经接连喝了不下四杯。
酒劲很大,脸上晕染开铁青,脸色很是难看。
“就当我输了,不打了吧?”童溪于心不忍,扯了扯他的衣摆。
“你怕我输不起?”赫连爵烦躁地扯了扯领口的纽扣:“继续!”
顾晋辞深邃的眼帘扫过童溪,指尖在牌桌上轻点几下:“这么点酒,他醉不了。”
“不过老看你喝酒也确实太不爽了。”南寒川和顾晋辞、傅柠交换了个眼神,有些自负地开口:“别说我们欺负一个孕妇,小溪溪坐得太久了,你也可以上手。”
南寒川笃定赫连爵不至于这么输不起。
怎料,赫连爵眸中掠过暗芒,径直答应了,甚至堂而皇之的开始教童溪如何拆牌打牌,甚至中途拆掉了好几个对子,打出去的全都是熟章。
越往后打,童溪手心里就满是冷汗。
跟他们打牌,太恐怖了。
每一个人都能精确地算到牌,甚至那把对方要的牌捏到死都不喂出来,但尽管如此,赫连爵上手以后,其余几人都不再轻敌。
几番下来,各有胜负,但最终输得最多的人还是南寒川,没办法,大概今晚他太得意,所以幸运女送饭不再青睐于他。
“靠!你又耍诈,上一把你不是说才胡二筒么?”
赫连爵顺手将手中的牌往下面一推:“二五八筒带九筒,再加清一色,下了个雨,算下来,这一把你应该除了内裤,都脱光了吧?”
“……”南寒川气得盯着那牌面好一会,拿起桌面一瓶酒,没二话直接干了。
酒味慢慢散开,童溪胃里不太舒服,和赫连爵说了句什么,便去了外面走廊的洗手间,顺便站在窗口前吹了一会冷风。
冷风拂面,大脑也逐渐清醒。
按照他们刚才那种玩法……
赫连爵那么点身价,根本不够看的,难道说,他实际上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背地里还藏着其他秘密?
童溪脑海中,一瞬间联想到了很多……
他满车库的豪车、生活细节上的讲究、以及那些看上去尊贵无比的朋友,一个念头正欲成形,突然,身后传来一道不太和谐的尖锐女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童溪?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