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菜色虽然不如正儿八经的餐厅,但也都是按着慕晚茶的喜好上的餐。
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安宁。
静了片刻,慕晚茶才道,“薄先生,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吧。”
男人一双深眸陡然变的阴沉,他线条堪称完美的五官浮上沉沉的戾气,嗓音却是极端的淡静,似是掀不起任何的波澜,“那之前我上你,算什么?”
“你刚从我的床上爬下来,就迫不及待要离婚,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慕晚茶低头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身上莫名疼的更厉害了,还隐隐有种难以言喻的灼热感。
她的耳垂微微泛红,尽量忽视那莫名其妙的异样的感觉,温静的道,“那件事我就不追究了,我婚内出轨,你婚内强一奸,我们扯平了。”
顶多就当被狗啃了一口。
薄暮沉看着她,嗓音淡静,“所以是要维持现在的状态,还是执意离婚?”
慕晚茶低头吹了吹汤匙里的汤,“如果薄总肯离婚的话,自然是最好的。”
空气中安静了片刻。
男人的声音才低低静静的响起,“那听离听絮呢?”
慕晚茶垂着眼眸没有看他,她慢慢的道,“如果薄总愿意,我必会倾尽全力抚养他们长大成人。”
男人低笑一声,他脸上神色阴鸷,连那声低笑都让人有种阴森的渗人的感觉。
“很好,”他的嗓音依然淡静的没有波澜,“你把你们的生活全都考虑好了。”
只是这生活里独独少了他。
慕晚茶不说话,只是安静的低头喝汤。
其实她心里大约知道,如今的薄暮沉无论因为愧疚还是因为爱,遇上她的问题都偏执的要命,未必就会心平气和的跟她讨论离婚的问题。
很久之前她就想好的,她后半生可能会守着宁致到死,只是后来宁致突然不要她,她也想过,跟听离定居法国,然后又有了听絮,成了她放不下的羁绊,再加上一纸结婚证直接将她困的死死的。
所有的一切都在和她原定的计划背道而驰。
她觉得很疲惫,又无可奈何,而这无可奈何不是因为薄暮沉的步步紧逼,而是因为,她可能还爱他。
出神间,慕晚茶手里握着的瓷白的汤匙蓦然被人夺走,摔在了干净的几乎能映出人影的餐桌上。
慕晚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听着那瓷勺撞击餐桌发出的声音有些懵。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整个人便再度被抱在那个熟悉的让她抗拒又留恋的怀抱。紧接着,她的身体随着扣在她腰间的那股力道蓦然腾空,直接坐在了餐桌上。
她坐着他站着,这样的姿势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极近,慕晚茶睁大眼睛看着他,竟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握着她纤细的长腿,她身上只有一件酒店的白色浴袍,一双长腿就这么俏生生的暴露在空气里。他微微粗粝的手指似是不经意的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如同电流一般一点一点的流窜开来。
薄暮沉眼眸如同蘸了浓墨,深邃晦暗,“你果然还是太闲了,日日想着怎么摆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