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叫杲儿下来吧!”
她没有等任双春回答,紧走几步上了楼。
“任先生,您这装修走的是现代风格吧!”
伍三丁害怕冷场,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闲聊。
我则悄悄地打开了青光嗅,隐隐地感觉到一股异味从二楼飘了下来。
“爸!”
许久,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李慧怡的带领下走了下来。
坦白地说,按照现在的审美,这小伙子长得还不错。
个子随了爹,脸蛋随了娘。
只是肤色太过惨白,连那嘴唇也仿佛罩了一层薄纱。
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他叫任杲,是任双春和李慧怡的独子。
“杲儿,快下来,给你介绍两个朋友。”
任双春急忙招呼他下来。
任杲答应一声,便往下走。
就在快要走下来的时候,忽然看到伍三丁脖子上的青龙坠。
下一刻,眉头一皱,捂着脑袋痛苦起来。
“杲儿,你怎么了?”
李慧怡赶忙去扶。
“我忽然觉得头疼,想睡觉。”
说完,踉踉跄跄地爬上了楼梯,一溜烟地跑了。
“这……”
李慧怡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任双春的脸色不好看,冲她挥了挥手。
后者急忙跟上了二楼。
“春叔,现在能直说了吗?”
我微笑着回头看着任双春。
记得在新山煤矿的时候,他说过,领导从来不说直话。
“你看出来了?”
我点点头,指着伍三丁脖子上的坠子说:“老丁的坠子叫‘青龙坠’有可辟邪的效用。”
他看了看青龙坠,又看了看我,无奈地点点头:“这事儿要从两个月前说起……”
虽然任杲是富二代,却没有纨绔子弟的恶习,相反学习还很不错。
除了在家里玩游戏,就是和朋友去外面泡吧!
这对任家这种家庭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按照任双春的意思,准备明年让他出国镀镀金,然后在新山煤矿上班。
以他的才智,日后定然前途无量。
可是,谁也没想到,两个月前的一次外出,出了事情。
任双春还记得那天下午,任杲说和几个朋友去泡吧,晚上十二点前就回来。
这是任家的规矩,决不能夜不归宿。
任杲也从来没有犯过。
所以并没人在意。
可是,直到凌晨两点,却还是不见他回来。
这时李慧怡有些着急了,给那些相约出去的朋友打电话。
但那些人说,任杲早在三个小时前就离开了。
这下所有人都急了,开始寻找。
那晚,几乎把整个天党市各种任杲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找到。
就在人们准备报警的时候,家里打来电话,说任杲回来了。
回是回来了,却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倒头就睡。
起初,任双春夫妇也没有太在意。
可是,谁也没想到他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醒来后就变成了这样子。
中医西医看了一大把,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起初任杲只是虚弱,隔三差五还能出去晒晒太阳。
到了后来,干脆连楼也不下了。
每天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饭也很少吃。
“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说到这里伍三丁忍不住插话。
“起初我也以为是这样,找了个心理医生才发现,情况远比想象的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