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钱啊!”
“什么钱,我不知道。”
“你他吗给我拿来吧!放手,咬你了啊……汪汪!”
抢过二千块钱,顺手塞给苗忠说:“最近比较忙,可能去不了,分子钱就先给你吧!”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们这边的分子钱没这么大,所以他不敢收。
我呢!
也算救济一下老同学,毕竟同窗三年,有些不忍。
又是一通闲聊,渐渐说到石球的事情上。
很可惜,他在这里挖了三年的石头,从来没见过。
看我很着急的样子,苗忠叫所有工友停下手中的活,一个一个地问。
可惜,还是没有个人见过。
“行了,差不多得了。”
伍三丁没了耐性:“走吧!走吧!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不想,他的话,伤了石匠们的心。
“哼!你别看我们这个地方破,来看石头的老板可多了。”
“就是,连沙总的老婆都经常来呢!”
“何止啊!前段时间我还见过那个沙景也来过。”
“等等!”
我急忙拦住他们,问道:“你说谁,沙景的老婆,钟霞?”
“对对,她经常来。”
“她来做什么?”伍三丁也蒙了。
如果说沙景来是为了看石匠们的进度,那钟霞来就很不合理了。
一个石匠指着远处的山林说:“她每次来都去那片林子,说是看风景。嗨!有钱人的喜好,就是和咱穷人不一样。”
看我对这件事情很上心。
苗忠想了想,拉着我来到一处僻静地,问:“李落,你是不是想知道钟霞每次来去了哪里?”
“你知道?”
他点点头,说有一次干活砸了手,去那片林子里寻找止血的草药。
刚好看到钟霞从一间破庙里出来,那神色,低眉垂眼的,有点恐怖。
“庙!什么庙?”我诧异地问道。
后者摇摇头:“不知道,反正很旧很破,里面有尊石像,长得才叫一个吓人。”
我陷入了沉思。
一个贵太太,没事就到深山的破庙里来。
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
“骡子,快来看啊!好漂亮的妞儿……”
正在想着,伍三丁这家伙忽然来了这么一嗓子。
只见他和众石匠们,如同鱼鹰一样伸长了脖子,往对面的山梁上看。
“哎!有人在跳舞。”
顺着苗忠的手指看去。
只见,对面山梁上站着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
她身披五彩长纱,面向落日夕阳。
纤手作势,莲步轻移,随着一阵鼓声,翩翩地舞了起来。
日落的夕阳洒在她的身上,好像镀了一层金子一样漂亮。
她的舞姿很妙曼,如鹰、似雁,时而如云坠日,时而银光咋现。
这一刻,不知怎么回事,我居然有种随着她的舞姿引吭高歌的冲动。
“好!”
忽然,伍三丁这孙子狠狠地来了一嗓子,硬生生地将我从虚幻拉回现实。
他的声音很大,不但吓了我一跳,还把山梁上的舞,硬生生地给喊停了。
女人眉头紧皱地转过身来,想看看是谁搅了这份清净。
“这人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呢……”
受光线影响,一时半会儿看不清她的面目,但却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