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的手被咬得血肉模糊,再一看直接没了人样儿的秦大娘,不由得也信了中邪的说法。
他惊慌失措地看了被众人摁倒的秦大娘一眼,头都不敢回,慌不择路地拔腿就跑。
秦大娘赤红着双目嗷嗷嗷喊叫,嘴里话不等成声就被人用不知从哪儿抓来的帕子堵住了嘴。
薛强用手把帕子塞得更紧了些确定不会被吐出来,擦了擦头上的汗解释说:“我之前在县城里见到有人失了心智时发疯把自己的舌头咬断,直接丢了性命,把嘴堵上免得伤着舌头。”
村民听了吓得直吸气,落在被捆了手脚堵了嘴的秦大娘身上的目光越发微妙。
村长深深地看了被捆着在地上还在不住挣扎的秦大娘,头疼道:“找几个力气大的把她送回家去。”
“还有,她这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发了狂性,万一再跑出来伤了人还得惹乱子,找个单独的屋子把人关着,等什么时候正常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村长一言定局,热心的村民簇拥着把被五花大绑的秦大娘扛了回去。
秦老太望着人群远去,后怕不已地看着玉青时,心疼道:“刚刚吓着了吧?”
“脖子疼得厉害不?”
玉青时勉强的笑笑,摇头说:“不疼。”
“我没事儿。”
她说是没事儿,可脖子上越发青紫的掐痕看着实在吓人。
秦老太眉心紧锁,望着玉青时叹气说不出话。
薛强见了,拍了拍手上的尘,宽慰道:“老太太不必担心,我那儿有消肿化瘀的药,一会儿我就给迟迟送来,抹上两日定能大好,保准一丝儿伤也留不下。”
他说完又看向玉青时,柔声道:“迟迟你别怕,不会有事儿的。”
玉青时不太自在地顿了顿,低着头应了声好。
薛强没注意到玉青时的尴尬,还在绞尽脑汁地想话题。
可不等他开口,不远处突然就响起了一道女声:“强子!”
薛大娘天不亮就下了地,在地里听说玉青时家又生了事端,正唏嘘时,就听人说薛强回来了,正好也在。
她生怕薛强染上是非,急吼吼地跑了过来。
拉着薛强上下打量了一圈见他无事,这才松了口气说:“你都到家门口了不赶紧回家,在这儿杵着作甚?”
她说完拽着薛强往后站了些,面带歉意地看着秦老太,笑道:“老太太,我家强子难得回家一次,我和他爹都惦记得紧,就不让他在这儿给你添乱了。”
薛强张了张嘴想说不是这么回事儿。
可薛大娘却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她戳了下薛强的胳膊,横了他一眼警告道:“还不赶紧跟我回家?”
薛强有心想留下再多说几句,可对上薛大娘的强势又无法辩驳。
他不太好意思地看了玉青时一眼,轻声道:“迟迟,那你进屋早些歇着,我一会儿就给你送药来。”
“不用了。”
玉青时笑了笑,淡声说:“不是什么打紧的伤,不必如此费事儿。”
“今日之事多谢,你跟薛大娘回去吧。”
薛大娘拽住一步三回头的薛强急匆匆地走远。
秦老太去抓一脸舍不得望着薛强离去的元宝进屋。
被无视了半天的宣于渊终于找到机会蹦到玉青时的跟前,积累了半天的怨气促使他张嘴就说:“这样的男人不能嫁。”
玉青时???
“你说什么?”
宣于渊郑重其事地说:“这样的男人太听娘的话了,嫁过去只能受婆婆牵制当不了家做不了主。”
“所以绝对不能嫁。”
玉青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说的人是谁,表情突然就变得很一言难尽。
她目光复杂地看着无比郑重的宣于渊,认真道:“你脑子里的水是不是还没控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