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绑了!”兴登堡显然更焦急了,在屋子内来回踱步。
库斯特瞅着他这副模样,属实哭笑不得,但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嘲笑别人就是在变向嘲笑自己。
他咳嗽了几下清了清嗓,用一种较为温和的语气说:
“很抱歉我没把话说清楚,我首先声明一下,我的亲人们安好,没有任何事——不然我就不会出现在这了,而是带着两个亲人去北美了。
我的意思是,俄国连莫斯科都丢了,他们已经没必要打下去了,而我们和平的机会已经到了。”
听到他真挚的解释,兴登堡这才放松下来,重新回到座位上,摆出刚刚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就有问题了,你怎么确定俄国人统一和平呢——或者说,你怎么确定资本家们会放下得到的权利呢?”
“我们不是拿下了莫斯科吗?那群资本家们的老地盘都被我们拿下了。而俄国仅剩下的诺夫哥罗德、彼得堡都是俄国贵族的老窝,资本家在那没实权,决定议程的只能是贵族——除非那些资本家们愿意,把乌拉尔山的一片荒地改造成沃田。”
“说不定呢?要是他们真愿意,那相当于变向加强了我们的农业实力。哈哈哈。”
兴登堡大笑道,话语充满着嘲讽,富有感染力的笑声让库斯特也附和起来。
“俄国的农奴又要遭殃了!”
库斯特又一句调侃更是使气氛欢乐,两人的笑声越来越大。
“话说回主题,就算和平了,你又打算用什么手段把信息送到俄国那边?”
“还能有什么手段?让一个残疾的俄国人或我们的大使去一个附庸国交涉,那太不尊重人了。”
“哦~”兴登堡意味深长审视了他全身,然后面露难色,憋出了几个字来:
“可看你那样,是在想不出你会有什么好办法。”
“啧”库斯特嘬了一下嘴,看兴登堡就像看傻子一样:
“既然都成了附庸国,传递信息还有困难吗?”
面对库斯特那有些轻蔑的话语,兴登堡连声解释:
“不是,我是说...库斯特将军,你的胃口可真大。”
“放心,我的胃口一贯正常,而且我现在四分五裂,吃下的东西早晚得从裂缝里蹦出来。倒是你,一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与我截然不同。”
“哈哈哈...”兴登堡尴尬的笑了笑,刚想说话,不料库斯特插了一嘴:
“请重返话题,我们来谈谈该如何处置‘秃头哥’的事情吧,你一定会非常感兴趣。”
“那还用猜?”被插话的兴登堡有些愤怒,拳头重重拍打在桌子上,以手为支撑缓缓站起来:
“他去时完好,但回时就不知道会掉几颗零件了。”
“特别是两只眼睛和在下面的神圣的器官。”
库斯特又补充了一句,然后大笑起来。
兴登堡有些愣住,不过很快心领神会,毫不顾忌神态的笑了起来。
两人在这一刻,无比像一个虔诚、朴实而又善良的东正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