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没想到啊，你房间居然这么乱。”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李瑞言一眼就抓住了事情的本质。
“别说我，上次去你家你房间不也是这样么。”
申杰反驳道。只不过这个反驳有些苍白无力，虽然李瑞言的房间也被造的挺乱的，但是人家好歹还算是有点整齐，哪像自己书桌，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所以你在画什么。”
对于申杰的日常，李瑞言还是很好奇的。所以也并没有继续的掰扯下去而是把重点放在了画画上面。
申杰的画画技术在班里还是很有名的，黑板报手抄报什么的都是老师钦定的人选，至于美术课上那更是大杀四方，所以同样是从小练钢琴的李瑞言特别好奇，申杰是怎么练画画的。
“诺，就是这个。”
申杰把书桌让给了李瑞言。
李瑞言自然是很清晰的看到了两幅素描画。
“这是我画的，这是我妈画的。但是有着地方我搞不明白。”
“就是这些有的暗有的亮的地方？那不就是光线的原因么。”
李瑞言看了之后，直接说出了素描画的核心。
“就是因为光线的原因我才头疼啊，你看光从这边来，按理来说光线直射不到这里，所以这里要比较暗。但是我妈画的这里却是亮的。”
申杰给李瑞言尽量用最简单的话分析着。
“会不会是阿姨画错了？”
不懂画画的李瑞言绷了半天，终于是磕磕绊绊说出来了自己额猜想。
“怎么可能呢。你看这个，我把那个地方换成了暗的，效果差的简直不忍直视。”
申杰从地板上捡起之前自己画废了的那个给李瑞言看。
“你说会不会有多个方向的光，比如室内的光照之类的。”
李瑞言看完之后说道。
“不对，多个方向的光也不会是这个样子。诶，我想起来了，居然是这样！”
申杰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什么东西？”
李瑞言这个局外人根本不明白申杰在想什么。
“是反光啊！就像你在教室里，如果你坐在第一排的最边上，虽然你离黑板比最后一排要近，但是你依旧黑板看的不怎么清晰。原因就是光线的反射！”
申杰尽量用李瑞言能够听明白的话来说明。
之前他一直在考虑光线是怎么照到人物上的，忽略了周围的环境对于光线的影响。
没错，光线是会被反射的，这也是罗欢的画上会出现一些按照光线直射的角度解释不通的地方。
“哦，你说这个啊，我练钢琴的时候，钢琴在灯下面就特别亮。”
李瑞言大致也听明白了申杰的意思。
“没错，就是这样，你来的真是太棒了！你先坐，等我画完！”
明白了这一点的申杰也顾不上李瑞言了。
直接坐在椅子上准备开始新的一轮临摹。
只不过这一次，申杰在面对这副画的时候更为的得心应手。不像是之前，还要一步一步照着罗欢的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