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谁都清楚雪山难受并非时间未赶上,更是因为他未瞧出天儿的异常!如今却是使得他们各陷困境……
雪山有些无奈,他此刻能做的也只是尽力将人救下,至于天儿那受伤的心,他只能希冀于天儿的女儿与儿子能够安慰了。
此时的胡天泪流满面,他难以接受自己深爱一生的女子竟然一直在身后害着自己,甚至于……甚至于迫害着两人的骨肉!
他坐在椅子上有些颤抖,时不时抹去眼泪,瞧上去却并非少去半分。他哭的像个孩子般,声音也很哽咽,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碎了,为了自己那深爱的人……
他脑中回想起与妻子的点点滴滴,一同闯荡江湖、一同饮酒、一同逃命……那口口声声立下的誓言此刻一直在胡天脑中回响,他头好疼!
……
七天内,胡天食欲不振,头发却也花白,整个人瘦下一大圈,他手中紧紧攥着那块相蹭的信物——一缕发丝。
指尖不知何时却已嵌入肉去,胡天未感觉自己手上的疼痛,一滴滴血液轻轻滴下,染红整个手掌。
等到回过神来,却是发现自己指甲断上几根,他空洞着双眼,随意的将嵌于肉中的指甲取出弹去一边,不顾手上的伤情,研墨给雪山写起了回信。
信上的一字一句都如同剑往他的伤口再扎上一番,血液滴落于信上,形成斑驳的圆点——那是胡天心死的证明……
笔落,胡天尝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有些无助但他却又无可奈何。想来他被自己的妻子联合二皇子骗上几年,他倒是有些自嘲,曾经的他还以为自己也是妻子的全部……
胡天终于知道自己女儿宁愿姓紫的缘故,更是希望自己也姓赵紫……
这个胡子被骗的太惨了……
想着想着,紫天却又落下了两行清泪……
雪山三人回到太师府中,他们无言,仅仅是雪草与何管家不愿打扰雪山罢了他们认为雪山需要一些时间稍微的冷静一番。
秋月与韵儿回到太师府寻到雪山时,瞧见只有他们三人,秋月暗道:果然还是出事了!
秋月硬着头皮上前,她该问的还是得问,逃不掉的!
“雪叔,能仔细的与我说说事情吗?”
雪山叹了叹气,无奈的将事情同秋月叙述一遍,他只打听到官府为了抓一个贼将那座青楼围下,不过似乎青楼的人都包庇那人便都带走了……
秋月听到此也能猜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了,终归也只是二皇子的借口罢了!
秋月瞧着雪山一脸颓废、浑身难受的模样,她理解雪叔的心情,许多的便是自责罢了!秋月又何尝不会感到自责呢?只是这是这个朝代对人的伤害罢了!秋月早早便已跳脱此心境,她拍了拍雪山的肩道:
“雪叔,咱们要朝前看,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阻止不了,倒是此刻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人应当还在,咱们尽力救上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