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样子,陈娇娇就知道他压根就是忘了,伸手推开他。
从他怀里离开,坐起到一边。
这一回他很好推开,基本是自己松了手。
她低头揉着指尖,许久被他从身后环住,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
他的下巴搭在她肩上,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朕没有把你当成她。”
陈娇娇叹气,早知道就不提起了,他反正也记不得了。
“不是,那天不是把你当成她了。”祁宴眨了下眼,更用力的搂住她,怕她跑了似的,“朕,朕想,看看你会是什么反应。你说想朕死,朕只是想报复你。”
从他口中说出解释,陈娇娇信了,也只有他这种脑子才能想出这么幼稚离奇的事情来。
她赌气的扭了下身子,“行了,知道陛下喜欢陈臻,我又不计较,您去找她呗。”
“没有。”
他埋在她肩上,声音闷闷的,倒是比她先委屈上了。
陈娇娇没再说话,也靠上了他的肩。
不得不说,庆幸又高兴,她没多思考就信了他。
“那你还喜不喜欢我。”
陈娇娇一下子笑了,挣脱了他的怀抱,捏住他的脸。
“我知道是你,一直只有阿无。”
他瞳孔微微颤抖,陈娇娇亲上去,“算我道歉了,好不好。别生气啦,好阿无。”
“所以你叫他的名字,也是报复朕?”
“嗯........算是吧。”
祁宴皱眉一把困她在怀里,挠她痒痒。知道她从小就怕痒。
“惩罚。”
陈娇娇痒痒的缩成一团,勾住他的脖子抱上去,让他碰不到她的肚子。
“我错了陛下,我真错了!谁知道陛下的心眼就这么一点小。”
她捏着指尖比划,被祁宴咬住,狠狠的齿了两口。
怕被他咬下来,陈娇娇哼哼唧唧的抽回手,往他怀里钻,“就这么一点点小!”
她娇气的发脾气,祁宴捏了下她鼻尖,心中却放下了。
这么多日,他想过解释的,可又怕自己自作多情,她要是不在乎呢。
身上的伤都被南南上好了药,陈娇娇小心翼翼的缩了缩脚,被他用毯子盖住,压好。
祁宴不想看到,不是故意看她伤了的。
“晚上出事了吗?”
现在想起陈娇娇还是好奇。
祁宴点了下头,“本就是鸿门宴,为他摆的。”
“那我有功啊,伤了他的右手。”
“要朕夸你?”
他顶了下左脸,歪头,陈娇娇怂了,摇摇手,笑眯眯的说,“不用不用。”
两人无话说,都安静了。
许久,陈娇娇犹豫着还是开口,“陛下,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见他皱眉,她立刻补充,“我是说,离开这个笼子,总不能一直在这吧。”
“为什么不能?”
陈娇娇一时无语,耷拉脑袋小声的埋怨,“你就不能养只真的嘛!”
祁宴笑了下,凑头亲上怀里的小东西,“朕就想养只陈娇娇。”
“那没得聊了,睡觉吧,我好困。”
躺下后,远处那一盏灯格外明亮起来,照的陈娇娇眼睛疼,睡意就要消散,她不满的用被子裹住脑袋。
“在做什么?”
祁宴不明白的重新将被子拉到她鼻尖下。
“太亮了,睡不着。要不陛下,咱们两猜丁壳吧,输得人要去灭灯。”
一提起玩的,她趴起来,大眼睛放着光,也不觉的凑近他,神秘兮兮的说出要玩猜丁壳这种蠢游戏。
祁宴看了会侧身,“可以。”
陈娇娇摩拳擦掌,可一连两局都很快的输给他。
“你,你你后出!”
“你,你你耍赖。”
他学着她的语气,逗笑了陈娇娇,她不满的鼓了鼓嘴,“再来一把,最后一把了。”
祁宴挑了下眉,这次她要是再输,就直接结束了。
“啊!我赢啦!”
“三局你就赢了一局。”
“我不管,那再来一把。”
这一把,平了,陈娇娇抿唇,感觉出了点什么。
“最后一把了,我不耍赖。陛下,我出石头。”
她一脸你信我,我很认真的样子,祁宴啧一声笑出来,抵了下眉心,“朕出布。”
陈娇娇点头,盯着打量他奇艺的眼眸,咳嗽了两声,认真的出了石头。
祁宴伸手,明明白白的布,陈娇娇脸唰一下红了。
有种算计了别人,还没算计到。
猜来猜去,把自己绕进去了,还以为他会变呢。
祁宴啧啧了两声,像是在嘲讽她,谁叫她不信他。
‘布’捏了下她的脸,他直起身子从桌上揉了团纸,掷出去。
小纸团带起的风一下子灭掉了烛火。
陈娇娇惊呆的脸藏在黑夜里了,傻傻的被他拥住,鼻尖相撞,她只能看到一个虚影。
“奖励。”
舌尖触碰,她瑟缩了下,被他腰间的手拦住,往怀里拉。
“娇娇若是再敢叫他的名字,朕就将他切成一片片送给你的猫吃了,看你还敢不敢抱那只猫了。”
“啊?不好吧。”
“朕觉得甚好,闭嘴。”
祁宴闭眼,陈娇娇自己气了一会背过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