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近乎靠在他怀里,被他宽大的披风包裹。
祁宴垂头为她上药,她皮肤白皙,在他黑色披风的映衬下显得更娇小依人。
能感觉到她脸热的发烫,小手也拧巴在一起,他品出了些乐趣。
这样的玩物才有意思。
乳白色的药膏要乳化抹匀,祁宴没那个耐心,反正今晚她还得伤。
随便上完药,他站起捻赶紧手,解开身上的袍子。
陈娇娇紧张的盯着他开始褪去外衣了,现在身上还酸痛,她不觉得自己能再受一遍折磨了。
“陛陛下,白,白日宣淫,大不善。”
祁宴瞥了她一眼,眼里明晃晃的嫌弃,将外衣丢到她身上,一副叫她穿的样子。
陈娇娇这才哦哦了两下,丢人的红了脸,小心的将衣服拢在身上。
他的外衣宽大且厚重,肩上一重,陈娇娇一点点将袖子卷起,省得拖的太长。
她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他宽宽松松的衣裳裹着一点点小的身子。
祁宴啧了声,重新蹲下,饶有兴趣的近距离观察小黄鹂穿花衣。
陈娇娇往后缩了缩,加快手里的动作。卷起袖口,又裹紧了自己,省得宽大的衣领处封不住春色。
他的视线令人忽视不去,她下意识的咬了下唇角,却痛的嘶了声,摸了摸左侧的唇角。
“破了。”
她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的念叨,小嘴一瞥,好像很懊恼烦闷的样子。
祁宴凑头上前,咬上她右侧的唇角,破皮出血。
“对称。”
说完他站起来走到桌子旁,桌上他的东西有一些搬到这来了。
刚刚进来的时候,陈娇娇也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书和奏折。
大有在这批阅的架势,她不敢问他打算怎么办。
她仍然记得自己昨晚说了什么,说恨他,可他完全像是忘记了似的。
难不成他们一直这么下去?她做他笼子中关着的金丝雀,如同鸾宠。
坐在桌前,余光中祁宴能看到她不停的小幅度挪动,本就心神烦躁,现在更是难以静心。
在昨日之前,他从未想过碰她。
小时候,父亲跟他说起过她,那是在他们兴高采烈收拾东西准备回京城的前一月。
父亲四下找小羊羔,小马,小玩物,他不解的询问。
父亲说要送给位金枝玉叶的小贵人。
“什么小贵人?”
“咱们回去你就能见到了,她也大了吧,我还一次没有见过呢。”
名为娇娇,陈娇娇。
有人从京城回来,他就扒着去问。
“哈哈哈哈小贵人?温宁公主啊,无法用言语形容,便是一眼入心。”
他疑心他们都没见过,只是臆想。
所以他日日期盼,见见她,是不是比草原上的雅雅还好看,是不是真像传闻中那样。
父亲说他们会在城门口迎接。
“陈娇娇也会来吗?”
“也许吧。”
他紧张了一路,不停的整理衣冠。
都说京城的男人都温文尔雅,会拿着个折扇。
他也学着用刀来回挥,扇风。
父亲还笑话他,这样子愚蠢。
可,他没能见到那位小贵人。
躲藏,苟且偷生的一年里,他也想起过她,那时候只剩下恨了。
她的父亲夺走了他所有亲人朋友,甚至是所有熟悉的人。
杀的干干净净,连根拔起。
入宫后他才见到她。
在他心底一处她还是那个远远走来,笑容明艳夺目的小公主,一个眼神带走他。
他从未生出对她的渴求和占有,之前因为恨,之后他不知道。
如开了荤腥的狼,他现在想将这只小鸟吃进身体里,找一处藏着。
她中有他,他中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