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沧海还在狡辩,林天严声斥责:“笑话,无非是你贪欲作祟。”
“若不是你想要得到辟邪剑谱,福威镖局又怎么会被灭门?”
“你当真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有人知道吗?”
“林平之,你当真以为岳不群是因为心中仁义,想好心帮你报仇而收你为弟子嘛?他不过是想从你身上得到辟邪剑谱的下落。”
林天掷地有声,无情地揭穿余沧海和岳不群的龌龊心思,在场的人产生不由得信了几分。
余沧海气得火冒三丈,发出哇的一声怪叫,手紧紧攥成拳头。而岳不群脸色阴沉如滴水,狠狠捏紧在袖子里的五指。
林平之心神晃动,声音变得嘶哑,但还带着一点不切实际的希望:
“他的话,是真的吗?你也和那余狗贼一样,想要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吗?”
岳不群心中十分恼怒,表面上却强装镇定,解释道:
“怎么会呢,我行得正坐得直。”
他反咬一口:“魔教妖人,信口雌黄,你为什么要故意污蔑我,离间我和平之的师徒情谊。”
林天大笑一声:“哈哈,林平之,你身边的岳灵珊和劳德诺,你是不是觉得以前见过?”
“他们正是那日酒肆的麻脸丑女和卖酒老头,岳不群派他俩去福州打探情报,就是想打探辟邪剑谱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一切都是骗人的。”
林平之回忆起往日种种苦难,一幕幕悲痛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本来以为遇到一个好师父,能不用自宫就可以报仇。
可是,林天将一切看似美好的假象点破,让他从浑浑噩噩中彻底醒悟过来。
“就是我变成地狱的厉鬼,也要报这血海深仇。”
他已然下定决心,就算代价是不做男人,断子绝孙,也要修炼辟邪剑法,让仇人感受加倍的痛苦。
林平之拿出那块黑色令牌,跪在林天面前,双手高举在头前:
“在下甘愿接受任何代价,请恩人教我下策。”
“好!”林天接过令牌,收下林平之的效忠。
“从此以后,你当为剑奴,只听命于我一人,我叫你往西,你就只能往西。”
“是,剑奴遵命。”林平之从径直走到林天的身后。
岳不群脸色愈发铁青,手指攥出淤青,没料到林天揭破了他的计划,辟邪剑谱明明就差一点就到手了。
到手的鸭子都能飞走,真是气死他了。
全都怪林天。
“各位好汉,各位前辈。”
费彬见形势不妙,跳出来指向林天。
“先不论真相是什么,当务之急是降伏这个妖言惑众的魔头,还请大家一起出手。”
“没有错,魔头的话全是瞎编的,没有一句真话。”
余沧海第一个站出来附和,他现在最想杀掉林天,一来报杀子之仇,二来发泄怒火。
“这魔头擅长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我们正道中人当同心齐力,一起诛杀此魔。”
讨伐的声音立马变多。
费彬骤然大声高呼:“嵩山派的宝库里,功法,金钱,利器应有尽有。”
“事成之后,任意挑选一件。”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面对费彬的诱惑,不少人按耐不住饥渴的刀,用狼一样贪婪的目光看向林天。
“受死!”
余沧海率先发难进攻,大骂一声,身子往前一跃,脚在靠在一起的桌子飞速踏过,霎那间一剑刺向林天。
他没有丝毫留手的打算,起手就使出他最擅长的剑法,青城绝学,松风剑法。
其劲如松,迅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