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秦川同样与另一个自己战的难舍难分,让秦川郁闷不已的是,眼前的这个自己竟比自己速度还要快,招式一样也就算了,最气愤的是,每次都比自己快一步的发动攻势,自己只能处于被动的防守状态。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了,郁闷的秦川忍不住想要骂娘!
在不断的防守下,秦川已挨了几记拳脚,而在刚刚又慢了一步的时候,秦川又被一记飞脚踹飞。苦闷不已的秦川竟与武胜如出一辙,耍起无赖道“不打了,打累了休息会再打。”
说完竟一屁股坐在沙地之上,上下打量着静静站在原地的另一个自己,瞅了半天突然那人双脚的源气一闪,犹如黑夜中陡然闪动的一颗流星,自秦川眼前一闪而过,苦闷许久的秦川瞬间被这一闪动惊醒,随即大笑起来“原来如此!”
言毕,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中的黄沙,朝着那人招手,轻笑道“来吧,这次战个痛快。”秦川瞬息而至,源气自周身流转,双眼却紧盯着那人的源气流向,先一步窥探出对方的动作,一番对阵下来,优劣竟然反转过来,现在的秦川完全压制住另一个自己,打的对方一时招架不住。
战至兴头的秦川神采飞扬,拳脚交加凶猛而狂暴的统统砸落而去。冷不丁的一记沙脚,在秦川得意之时,一脚将其轰飞,然而被轰飞而起的秦川眼中却闪过一道明光,战意更甚。
那一记沙脚已让秦川完全看出,眼前另一个自己的源气变幻。
一团源气在陡然间化作细线,丝丝缕缕的展现出黄沙的状态,与脚下的黄沙融为一体。
尝试着改变自己的源气形态,从与黄沙接触最近的双脚开始,两团源气汇聚在双脚之中,在意念催动之下,源气渐渐微化,一番功夫下来,源气细化了不少,可依旧有棉花团大小。
尝试了几次效果甚微,无奈之下秦川再次发动攻势,入手点便是那黄沙所化沙脚,不断的攻击双脚,一遍一遍的描摹出他的每一个动态,再加以反复的磨炼。
几番攻势下来,秦川双脚处的源气已有了可喜的变化,源气已能细化至手指般大小,不停的尝试苦练,最终当源气化作石子大小后便再也无法精进一步。
秦川不得不再次陷入僵局,看着那人任意转化的源气形态,沙脚之下威力不知暴涨了几何,秦川既是羡慕又是苦恼,怎么就是做不到他那一步呢,问题究竟出来哪里?
再次盘坐在沙地上秦川苦思不得其解,肆意的抓起一把黄沙,在紧握的手中黄沙顺着手指的缝隙飞落而下,看到这一幕,一道灵光自秦川脑中一闪而过。
随即起身,脚踏黄沙,催动着脚下的源气,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着脚下的黄沙,当一切入定后,秦川的脚下仿佛长了一双眼睛,细细观察了黄沙的形态,体会着黄沙的律动。
站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的秦川,突然在一刻,下意识的抬起一只脚来,令人惊叹的是,那只脚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沙化,牵动着脚下的黄沙,围绕着那只脚飞舞起来,煞是奇异。
见状,定在原处许久的那人,微微一笑“入门。”而几乎同时,另一处的武胜双脚也已沙化,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一变化带来的玄妙状态。
反观剩下的两人白虎和大力就没这么顺利了,智商不相上下的二人在各自的世界中,真的是在被完全的暴虐。
两人不同程度的受了伤,相对于皮后的白虎,大力更显狼狈,满身伤痕,嘴角带着一丝未干的鲜血。一根筋的两人不出其右的一味硬碰硬,似乎战斗中头脑已是多余的存在,一次猛击不行就更为凶猛的第二击,双手不行就再动起双脚,反正全身能打的地方恨不得多生个十个八个,一起攻上。
可即便如此,却仍被另一个自己打得异常惨烈,毕竟一般无二的另一个自己,所有的招式也是大庭相径,越是猛烈的攻击,回应而来的亦是如此。而两人的脑袋中似乎只想着只要比自己更强就能打败他,因此愈发的狂暴。
近身肉搏的激战,即便有一两记的攻击能打落在对方身上却丝毫无用,看不明白对方的本质,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劳,打在一堆沙子上又有何用!
眼看着,秦川、武胜那边都快结束了,白虎和大力这两边却丝毫不见动静,就在两人拖着伤躯战至正酣时,一位身着土黄布衣,气宇非凡须发尽白的老人不知从何而来,站至一旁提醒道“摸透对方的底细再出手,别只顾着猛打。”
正在气头上的两人,顿时没好气道“老头,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行你倒是上啊!”
被两个无知小辈如此轻喝,气的老人白须跳起,可诲人不倦的心性又忍不住老人开口道“看脚!”白虎被着一声提醒分了心神,瞬间被一拳击飞。
白虎忿忿不平道“老头,我看你年纪大就不和你计较了,你哪凉快就哪呆着去,我没空搭理你。”闻言,老人一脸愠色的站至一旁不再多言。
看着白虎又被击飞了数次后,老人终于又忍不住了,着急道“看他的脚,好好看一眼。”说着指尖射出一道亮光,双脚的源气异常终是引起了白虎的注意,在一番艰难的摸索和尝试,加上老人的指点,白虎和大力几乎同时找到了化沙入门的秘密,原来源气可以如此的转化,再加上与黄沙的结合,竟迸发出惊人的巨大威力。
当两人双脚均可化作黄沙之时,白虎冲着老人玩笑道“你说你个怪老头,怎么这么费劲呢,直接告诉我诀窍不就完了吗,非要整出来这么多事。”
见老人听着又要急眼,白虎连忙开口道“刚才是逗你的,总之谢谢你老人家了。”说着冲着个老人唱了个大喏。老人见状颇为神气的捋着白须,一脸的得意。
入门之后,接下来的考验则显得轻松了不少,正所谓‘万事开头难’。紧接着是双腿、身体和最后的脑袋沙化,呼应着古书的每一页。又经过几番苦修后,当身体完全沙化后,几人眼前的另一个自己渐渐化作一堆黄沙,此处再次回归平静。
秦川和武胜两人完全凭借着自身的领悟参透了化沙,当眼前的自己化作黄沙时,一道飘渺的身影不知不觉中隐隐而现,冲着两人默默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