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止冥河一个人,苏打、白晶晶、图雅之外还有以逸待劳者。白玉蟾穿着一件精美的丝绸白袍,干净的靴子不沾染一点尘埃,他优雅地站在云彩上,尽管他的麻子脸有些丑陋,让人见了,却不怒自威。
身后的弟子对白玉蟾恭敬地说:“掌门,现在我们按兵不动,待他们打得乏了,再出手。”
白玉蟾责备弟子说:“我们是名门正派,一向光明磊落。以后说话要注意气质。”
弟子说:“那我们现在就下去?”
白玉蟾保持沉默,另一个善解人意的弟子说:“师弟,少说话,一切听从师父的指令。”
冥河在云朵上看到了白玉蟾,却没有理会,直接对钱不愁发出呐喊:“钱不愁,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钱不愁哈哈大笑说:“你躲在天上不下来,可杀不死我。我可是金刚不坏之身,刀枪不入之体。”
大胆的白晶晶拉着苏打的手来到钱不愁面前,她皱皱鼻子说:“你是青龙血脉是偷来的吧,你是个假神兽。”
钱不愁见到了苏打,笑着说:“苏打侄儿,功夫不怎么样,这女人倒是换的挺快。”
白晶晶生气说:“你这个大坏蛋,我要打烂你的嘴巴。”
神兽的拳头如同疾风里的石头重重地打在钱不愁长满胡渣的脸蛋上,钱不愁面带微笑,仿佛刚才是打在脸上的不是拳头,是微风的爱抚。
白晶晶却甩着白嫩的小手,眼里含着泪说:“他的脸是铁做的吗?这么硬。”
“刀枪不入,让你知道我头发的厉害。”哈斯图雅的丝刃缠住了钱不愁的手臂,若是往常,肯定会隔断一条手臂,可是钱不愁居然用手掌拽住图雅的头发,将图雅整个人提飞起来,撞向山谷的峭壁。
一股透明的力量将图雅抱住,送回原地。接着透明的锋利刺向钱不愁的眼睛。
钱不愁感到了杀气,用躲闪避免了一次伤害。为了不再被动,他的金色大斩刀开始横空出鞘,斩断所有的威胁。
刀属金,乃凶器,开锋刀是江湖上最锋利的刀,钱不愁将刀锋插入峭壁追逐着清凉的微风,如同解剖一块豆腐,将峭壁一刀两断。
冥河在清凉的微风里露出一张面孔,对钱不愁说:“没想到开锋刀如此锋利。”
钱不愁狂笑大喊:“哈哈哈……开锋刀在手,万物为鱼肉,而我为刀俎。”嚣张的刀锋继续切割,迫使方圆内的所有人避之不及。斋阁变作废柴,废柴变作木屑,峭壁开裂成巨石,巨石碎作石子尘埃。杀戮在细雨中化作泥泞、雾霭。
在云端,白玉蟾一直在观战,听到钱不愁如此嚣张,他的神情有了鄙夷之色:“有点得意就嚣张,一点气质都没有。”
身后多嘴的弟子又开始讲话了:“师父,此人如此嚣张,我真想暴揍他一顿。”
白玉蟾说:“我也是真心希望你能暴揍他一顿,就怕你手脚没有嘴巴厉害。我们是名门正派,注意说话的气质。”
多嘴的弟子却还问:“师父,我们是不是该出手了?”
“再等等。”白玉蟾说着,身后却突然幻化出七把宝剑,形成一个圆弧光圈漂浮在他的头顶之上。瞬间整个人如同仙人般璀璨,脸蛋上那恶心的麻子居然也斑斓起来,江湖上人称满脸麻子像星光的白玉蟾名不虚传。此刻的他像个小太阳,吸引了所有人、妖的目光。
钱不愁看向夺目的天空,嘴角有了一丝冷笑:“白玉蟾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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