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只用了三招,便把她们的菜刀打飞了,薛寡妇方才知道遇到高手了。刁阿妹心里更明白,这次自投罗网的不是猪肉,而是刀俎。
刁阿妹立刻对熊孩儿说:“熊孩儿,看到姐姐们受欺负,你还不帮忙。”
薛寡妇也说:“熊孩儿弟弟,杀了这小子,姐姐给你包人肉馅的饺子吃。”
熊孩儿看到两位姐姐受了气,破口大骂:“一个大男人,居然欺负两个弱女子,今日我白熊在此,一定要为二位姐姐出这口恶气。”
这熊掌来势凶猛,恨不得一掌下去把苏打拍成肉馅。苏打躲开熊掌,拔刀相向。
苏打的白玉刀虽是宝刀,却没有开锋刀锋利。熊孩儿手掌上有厚厚的肉垫子,白玉刀亦割不破。
熊孩儿手握刀锋,与苏打陷入僵持。
薛寡妇手疾眼快,拿了菜刀便要砍上去。却不想被刁阿妹拦住了:“姐姐, 莫要杀他,让他吃些苦头也就算了。我刚才已经许诺给他,愿给他当牛做马。”
薛寡妇说:“你贱骨头的毛病是不是又犯了,居然为他求情。还不趁此把他剁成肉馅。”
薛寡妇不听劝,继续挥舞菜刀要砍上去,刁阿妹拦着,胳膊上被菜刀划破了好长的口子。
薛寡妇见自己妹妹受了伤,丢了菜刀,气得直跺脚。说:“妹妹,你犯什么花痴?”
刁阿妹说:“不,姐姐,这个男人我要了。你不能杀他,从现在开始,他是你妹夫了。”
正当僵持不下,苏打是做肉馅子还是做妹夫的时候,又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孙子,快快给我住手。”
熊孩儿听到声音,知道是爷爷来了,便大声喊:“爷爷,孙儿请你吃人肉饺子。”
苏打听到声音也觉得耳熟,回头一看,原来是白朴。
白朴笑嘻嘻地分开两个人,对苏打说:“这混蛋孙子,善恶不分,苏少侠,没事吧。”
苏打立刻收了刀,说:“前辈,熊孩儿是你孙子?”
白朴笑着说:“是的,他小时候太过顽皮,父母皆早亡。我就让苏酥带去十二楼管教了。”
苏打说:“我看这次你真该好好管管他了。与温君子劫镖车,害的金三爷亡命流沙岭。”
白朴怒斥熊孩儿:“混蛋小子,我是怎么教导你的,要好好做妖,天天向上。看来我真得把你关起来,好好管教一下了。”
熊孩儿无言以对,只是嘿嘿地傻笑。看来他是怕白朴的,是明怕暗不怕那种。
白朴不想久留,笑嘻嘻对苏打说:“苏少侠,老夫这就把他带走,再见了。”
眨眼的功夫,白朴与熊孩儿便不见了。仿佛这二人从未来过。
苏打如释重负,他看到刁阿妹受了伤,安慰说:“刚才多谢姐姐救命之恩了。”
薛寡妇拿来了纱布,为刁阿妹包扎伤口。对苏打说:“你快快回去,安排八抬大轿来接我妹妹出嫁。聘礼要准备地丰厚些,莫要让不归山上的人家看了笑话。”
苏打欲言又止,他想委婉拒绝,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最怕伤了救命恩人刁阿妹的心。若不是刁阿妹拦着,薛寡妇那菜刀劈下去,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刁阿妹看透了苏打的心思,说:“刚才我是为了救你才会那么说的,你快走吧,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薛寡妇可不会看着自己妹妹吃亏。她拿出一个腰牌说:“苏打,这是十二楼的少主腰牌,一个月内,我若不见你来提亲,我便带着妹妹去十二楼找你去。”
苏打不知所措,像个呆瓜被两个女人堵在了厨房里。肚子却饿得咕咕叫了。这也难怪,被吊了一天一夜没吃没喝,又打了一架,不饿才怪。
刁阿妹听到肚子咕咕叫的苏打,噗嗤地笑出声来:“晌午了,吃了饺子再走吧。”
苏打摆摆手,想要拒绝。却被刁阿妹抢话在前:“放心吧,是猪肉韭菜馅的饺子。”
在女人的炕头上吃饺子是件美事。看着苏打狼吞虎咽地吃相,刁阿妹关心说:“小心别烫了嘴。”
薛寡妇正在吃醋:“妹妹,还没嫁过去就知道体贴关心他了。”
刁阿妹说:“姐姐,你忘了,我们姐妹有过约定,若是哪天遇到如意郎君,我们姐妹二人要一起嫁的。”
苏打听到这话,饺子噎在喉咙里,又吐出来,拼命地咳嗽。
薛寡妇说:“看不上老娘我,我还不嫁呢。”
刁阿妹说:“他肯定是醋喝多了,呛住了。”
“沙无痕已经死了。”苏打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让热气腾腾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薛寡妇沉默了一会儿,眼睛里有了泪:“谁杀的?”
苏打答:“伍义夫、温君子劫了金三爷的镖车。沙无痕追查下落,结果死在伍义夫的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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