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碰到了蝎子吴素,如果吴素不被温君子放走,他们应该早就相见了。
大西北,干旱的地方便是荒凉,雨水频繁的,便成了草地。此处这个时节,遍野的花朵有的正艳,有的凋零了落到地上,繁花似锦。早晚偏凉,苏打披了一件斗篷。
白亮的羊毛让羊群仿佛变成了云朵,从绿山丘上暂别天上的云,移动下来。天色将入夜幕。
苏打看到牧羊人。便问:“可否见到有人马车辆经过?”
牧羊人穿着一件长袍,长袍及地遮掩了他的脚。他牵着一匹马慢吞吞地走着,这时候苏打问他,他看着苏打,又望向四周,空无一人。确定这里只有牧羊人、苏打和一群羊。
苏打又问了一句:“可否看到这里有人马车辆经过。”
牧羊人的眼神露出杀气,一条蝎尾从长袍里刺出,穿透马腹。苏打的马儿丧了命,苏打落下马来,坠入羊群中。
这羊群里亦暗藏杀机,这里有披着羊皮的强盗,还有张不理。张不理披了一张羊皮,藏在浩瀚的羊群里,他此时却又像只蜘蛛,用丝刃缠住了苏打的白玉刀。被苏打割断。
披着羊皮的强盗有五十人左右,他们同样使得是带丝的短剑。苏打意识到自己是陷入蜘蛛窝里。即使他快刀斩乱麻。
一人独战五十多人,需要心狠手辣。苏打的刀砍在对方致命的地方,左手掌亦是吸取他人的内力补充体力。
有强盗断了手臂,丢了脑袋,有的强盗被吸光了内力瘫痪成泥。蝎子看到伤了十来个兄弟,看准了苏打的破绽,蝎尾刺上去。
苏打杀死一个强盗作肉盾,蝎尾居然穿透死尸,还是被钩破了皮肉。
伤口立刻肿胀黑紫,是中了剧毒的征兆。
苏打一个跟头跳出羊群的包围圈,倒在草地上。佯装昏死过去。
张不理觉得机会来了,他警惕地站到苏打面前。犹豫再三,他决定用丝刃割下苏打的头颅。
苏打的白玉刀却先刺中了张不理的眼睛,至此,张不理彻底成了瞎子了。
张不理很痛苦,他吼叫着,像疯子一样乱跑。
吴素知道张不理要逃,就用蝎尾给他流血的眼眶又来了一钩子。
张不理干脆丢掉身上携带的金子。如同困兽,几个跳跃,逃上山丘,从山丘一侧滚下去。
苏打还在恶斗,又陆续杀了几个强盗。惧死的强盗开始连成包围圈困住苏打。吴素收了张不理的金子。对苏打讲:“你是第一个中了我的毒,还没有死的人。你是云玉龙的弟子?”
苏打笑而不语。
吴素接着说:“江湖上传闻,他的碧龙潭水可以解百毒,驱蛊虫。果真如此。”
苏打说:“碧龙潭水解不了荼毒。”
吴素笑了:“那荼毒是火,不是毒药。不过,我还可以杀你。”吴素的兵器还有一把长锤。黑铁长柄,南瓜锤头。
“我这兵器好用得很。”吴素的尾巴负责围堵猎杀敌人,手中长锤负责致命一击。
苏打有点手忙脚乱了,因为还有好多如刃的丝结成网想把他切成豆腐块。苏打不得不像个猴子跳蹿。
眼看支撑不了多久,要变成豆腐块。危机时刻,飞来好多柳叶飞刀。斩断了丝刃的威胁。在每个强盗的脖子上划出红色的血口子。
苏打看到柳叶飞刀,知道是花蓉来了。他对她微微一笑:“知道你来救我,爱死你了。”
花蓉说:“闭嘴,乌鸦嘴。”
入夜,伸手不见五指。花蓉带来了二十多位镖师。她对吴素说:“吴素,束手就擒吧。”
吴素笑了,长袍下却响起“沙沙”的声响。
他的长袍及地,其中的蹊跷只有他自己知道。
花蓉说:“大家小心。”
可是意想不到地是从草地里爬出好多小蝎子,在黑夜的掩护下,它们动作迅速敏捷。悄无声息地爬到镖师们身上。撕破他们脑壳上的皮肉,直接钻进去。花蓉保护苏打,飞出危机四伏的包围圈。
吴素说:“除了你们两个,现在这里都是我的人了。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十二楼的花蓉吧,苏酥楼主的蛊蝗珠我还未曾见识。不过在苗寨,我有个称号,号称蝎蛊王。”
那些被蝎子控制的人双目呆滞,变作尸鬼。如同木偶僵硬地向花蓉和苏打靠拢。
苏打说:“吴素,你这造畜下蛊的伎俩太低。”
苏打刚说完,就为自己的话感到后悔,那些人仿佛变成了蝎子。他们的手掌乌黑,若被锋利的指甲划伤皮肉便会中毒。
花蓉的飞刀已经失效,因为他们已经是死人。尸体上无所谓再多插一把刀,再多一道血口子。
花蓉说:“苏打,快用刀砍掉这些尸鬼的脑袋。”
面对扑面而来的尸鬼,苏打的白玉刀锋利地收割尸鬼的头颅。却不想,草地里有汹涌的蝎群,其间一只守宫居然咬破了花蓉的鞋子。咬伤了花蓉的脚。
苏打回到花蓉身边说:“不好,你受伤了。”
花蓉说:“不用担心我,你要自己小心。”
苏打说:“我们还是撤退吧。”
吴素没有为难他们,他只想赶快把金子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