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说:“在这里面呆着?那岂不要闷死。”
张不理说:“逗你开心的,我们带你回旁门,让你去找朵儿。现在是午夜,喝酒吃肉的地方可不好找。”
于是苏打说:“现在已经午夜了,怪不得这么黑。这时候我们应该睡觉。”
张不理说:“我们晚上行路,白天睡觉。”
苏打说:“这是为什么?”
张不理说:“因为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我已经死了。”
苏打说:“那我们下次住客栈好不好?”
张不理没有说话,夜晚很静,没有人,只有乡间野兽的出没。
那小兽的眼犹如两颗灯火,发出诡异的叫声。居然挡住了去路,张不理脚上踢起一颗石子击打野兽。
小兽发出一声惨叫,居然扑向张不理。张不理身穿丝刃黑衣。爪子在他身上磨擦出星火。张不理又是一记拳头。小兽被打飞。
张不理狠狠道:“若不是怕血脏了我的宝衣,我不杀了你这野猫子才怪。”
此时,张不理却发现在这荒郊野外的路尽头居然有一处大宅子。宅院大门上,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门上匾额有二字“黄府”。门上还有对联一副。过客请留步,此间有好酒。来宾请上坐,莫要虚此行。
张不理本不想节外生枝,欲要走。谁知大门开了,居然颤巍巍地走出来一位老婆婆。
无论谁看到这位慈祥的老婆婆都不会心生恶意。老婆婆客气地讲:“客人自然来了,就进来歇歇吧,有酒有菜,还有上好的客房。”
张不理的确乏累了,从山洞里逃出来便一刻不敢停留。可是他不想节外生枝,犹豫中此刻府里传来菜香,的确有些饥渴了。心里就想我是个坏蛋,还怕她这个老婆子,于是他说:“谢谢婆婆了。”
客厅里摆满了酒菜,还有个小姑娘,这小姑娘见到张不理扛着个麻袋,苏打在麻袋里大声喊:“我也饿了,放我出来,我要吃饭。”
小姑娘说:“老婆子,这位客人怎么托了个麻袋进来。麻袋还会说话?”
张不理笑了笑:“小姑娘,这麻袋里是我的女婿,他不听话,我把他装进麻袋里,带他去见我女儿。”
小姑娘吃吃笑了:“若遇到你这样的老丈人,天下的男人都得怕老婆。”
老婆婆已经颤巍巍地走进来坐下,她对张不理客气道:“客人,请坐下,让你麻袋里的女婿也出来吃些饭吧。”
苏打从麻袋里钻出来,他手脚都被绑住了,行动只能蹦达。苏打先向老婆婆鞠了个躬。行礼道:“晚辈苏打,打扰了,老婆婆。”
老婆婆说:“瞧你这个女婿是个老实人。快坐下吃吧。”
苏打对张不理说:“你自然要我做你女婿了,那还不松开我的手。饿死我,你女儿就要做寡妇了。”
张不理瞧苏打瞪了一眼,说:“松了你的手,老实点。”
张不理又说:“老婆婆,家里只有你和这小姑娘。”
老婆婆说:“是,只有我们俩。一个老婆婆,一个小姑娘。”
张不理又问:“这荒山野岭的,这么晚的时间,这么一大桌子酒菜,婆婆莫非在等人?”
老婆婆笑了:“是在等我儿子回家,怕是路上耽搁了,约好今日回家的,左盼右盼,这不你和你女婿来了。”
张不理说:“不错,这菜还是热的。”
老婆婆说:“小孙女刚热了菜,快吃吧。”
张不理对苏打说:“你先吃。”
“那晚辈就不客气了。”苏打饿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怕酒菜有毒,张不理见苏打吃喝无恙,才肯动筷子。
期间,苏打问:“小姑娘和婆婆怎么不吃?”
小姑娘吃吃地笑:“我和婆婆刚刚吃饱了。小哥哥,你饿,就多吃些。”
酒足饭饱,张不理居然都打了个哈欠,苏打已经昏昏欲睡。
老婆婆说:“二位果真累了,孙女,快带客人去客房休息吧。”
“多谢婆婆,有劳姑娘了。”张不理点点头,却发现自己步伐已经不稳。
这时候,外面传来凄惨的叫声,有只大猫闯进来。大猫的一只眼睛瞎了,鲜血流淌。
老婆婆声音带了哭腔:“这是谁?害了我的乖儿子。瞎了我儿子的眼。”
张不理惊出一身冷汗,大猫向他扑上来。张不理一拳打开,大猫发出一声惨叫,居然摔在地上死了。
婆婆哭了:“你这人,我管你饭吃,你怎么害了我的儿子。”
张不理说:“对不住了,婆婆,我出手重了些。”
张不理对苏打说:“我们还是走吧。”
苏打摇摇晃晃地居然躺倒在地,睡下了。
“这酒菜有,有?”张不理摇晃着脑袋,反问。
小姑娘咯咯笑起来:“这菜里有蒙汗药。人吃了,睡觉睡得安稳。”
“旁门左道,我可是行家。”张不理的黑衣蔓延出黑丝包裹住他的头颅和双手,手刃如刀,挥手下去,一张桌子分成两段,酒菜撒了一地。张不理说:“若是在下没有猜错,在下可是鬼婆婆?”
老婆婆吓坏了:“你吃了我的酒菜,杀了我的儿子,我并未怪你,你难道要杀了我们婆孙。”
张不理欲下杀手,却不知老婆婆的银针更快,刀枪不入的丝衣未能保护他的眼睛,张不理瞎了一只眼,忍着痛苦迅速逃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