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被魅魔拖入房间走入那良夜第四百九十八章自称咳咳咳……
听到这句话，看上去更加苍老的图尔斯却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脚下并没有发出声音，虚幻的身影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无奈摇摇头。
图尔斯看着阳光从窗户洒进屋内，通过虚幻的身影镀上了一层光辉，最后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无比的温暖。
干涩的嘴唇咧开，老人发自真心地笑了笑。
哈哈哈。
话语轻松而自然，毫无恐惧和不甘。
四肢已经失去力量，只能痛苦地躺在病床上，但图尔斯却是对自己的死亡并不畏惧。
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喘息了一会儿。
他已经很老了。
对于贵族平均年龄不到六十岁，平民更只有三十来岁甚至更低的黑暗时代，年逾七十的图尔斯绝对称得上高龄。
就和他所说的一样，哪怕在下一个瞬间一睡不醒，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生死无常，皆有定数。
没有必要再为他一个没用的老人担心了。
一直注视着他的仁慈先知轻轻开口，并没有否认图尔斯的话语。
如果真的放低底线，不计任何代价的话，想让一个凡人活下去的方式实在是太多。
复生为亡灵生物、成为吸血鬼的血奴、转化元素生物……
能够做到，但是这背后付出的代价，又有谁来承担呢？
听到了这里，想到什么的图尔斯有些着急地想要起身，不安地说道：
嗡——
泛着金色的手掌在眼前放大，掌心轻微的嗡鸣让图尔斯的情绪迅速安定下来。
看着老老实实躺回原地的图尔斯，宁封微笑着点头，但很快又遗憾地摇摇头。
抉择，从来都是说来最轻松的，当真的要面对的时候，就是另一种感觉了。
握起老人干瘦的手掌，宁封苦笑起来。
第一个与我沟通的人。
第一个追随在我身后的追随者。
….
将我从绝望边缘拉回来的那个人。
我人性最稳定的锚点……
这并非是在规劝弥留之际的老人继续在人世间忍受痛苦，而只是一个不善言辞的家伙在向友人进行最后的道别。
友人？
不，我没有这样的
资格自称为您的……
图尔斯本来想这样说的，但当他看清宁封面容上的澹澹感伤时，却又闭上了嘴巴。
没有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