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立马跪在了地上:“父亲, 儿子真没干什么啊, 就是听戏而已。忠信王说,甄家二爷……甄应源来一趟京城不容易,这不是碰到了嘛,咱们两家是老亲,就凑一块乐呵乐呵……”
贾敬哪里会信这鬼扯的话,起身就是一脚,踹得贾珍直接向后倒去。
“乐呵乐呵?等咱们一家被押上刑场了,你还能乐呵起来吗?再不说实话,你就等着绣衣卫上门吧!”
林枢上前拉住了贾敬,他对贾珍说道:“珍大哥,今日是我在妙音坊看到你了,不光是我,还有忠顺王世子,雅间中还有忠顺王妃。这件事,是瞒不住忠顺王和陛下的。”
原本听到是林枢告密,贾珍还有些愤怒。当听到忠顺王世子的时候,他就只剩恐惧了。
贾珍不傻,他很清楚皇帝与忠信王之间最终只能是你死我活,而忠顺王府就是坚定的帝党。
妙音坊本身就是忠顺王府的产业,当水溶请他过去的时候,他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的,想着一次而已,应该没事。
可如今听到林枢的话,他内心的防线瞬间被击溃了,沾上夺位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件事他扛不住!
贾敬大喝一声:“还不说?等着绣衣卫登门吗?”
“父亲,儿子也是被逼无奈啊!水溶手里有儿子向鞑靼走私生铁的证据,儿子不去不行啊!”
贾敬身子一晃,差点摔倒。林枢与贾琏一人一边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走私生铁本就是掉脑袋的大罪,更别提对方还是大楚的死敌鞑靼。
“畜牲,你是想让全家人跟着你一起去死吗?咱们家多少人死在鞑靼人的手上,你都忘了吗?今日我便送你去向祖宗赔罪……”
贾敬恨不得砍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林枢连忙劝说道:“咱们还是先把事情问清楚再说。”
“妙音坊中,忠信王他们跟你说了什么?或者说,你们有没有商议什么事情?”
林枢走到贾珍面前,蹲下身子,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贾珍被林枢的目光刺得难受,低头躲避着林枢的目光,他小声回道:“他们想让我帮忠信王府打通从平安州去鞑靼的路子,最好能不知不觉的换取马匹。”
“那为何不在密室中商议,反而要在戏院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林枢追问道。
贾珍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是提了一嘴,具体的也没说。”
林枢感觉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如此漏洞百出,不像是忠信王的手段,更何况还有北静王在侧。
“他们给你许诺了什么?有没有叮嘱过你什么?”
这回贾珍没有回答,他紧紧咬着牙不开口,林枢多次询问,依旧没有得到答案。
“珍大哥,你若是不说,我就是想帮你都帮不了。这件事瞒不住的,他们特意在妙音坊邀请你过去,就是逼迫你站队,而且还把整个宁国府拉上了他们的马车。”
林枢已经可以猜出忠信王为何要特意选择妙音坊这个地方了。
妙音坊是忠顺王府的产业,忠信王去妙音坊,皇帝肯定会得到消息。只要贾珍过去,那么他就成功的把一根刺扎进了皇帝的心中。
多次劝说之后,被抄家灭族吓到的贾珍终于开了口:“忠信王答应我,只要我帮他打通平安州到鞑靼的走私道路,就帮我得到……得到可卿!”
“畜牲,你怎么不去死!”
贾敬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把取下挂在墙壁上的宝剑,冲着贾珍就砍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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