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看着这附近景色,这周围都是树木,寂静罕有人烟。
丛林郁郁苍苍,一片绿意盎然,悦耳的鸟鸣声不断。
余笙笙挑了挑眉,这倒是一片好景色,感觉挺适合那种远离喧闹尘世的修行的。
只是在靠近别墅时,一声尖锐凄厉的叫声划破了这片景色:“沈之宴,你就是个禽兽。”
余笙笙讶异地眉尾上扬,嚯,这都还没进别墅呢,就这么刺激吗?
进入别墅园子时,管家上前来迎接他们,余笙笙注意到这别墅附近有不少几名身高体壮的保镖在巡逻着。
此时那两人尖利愤怒的吵架声混作了一团,甚至已经听不清到底是谁在说话,连他们两个在争吵些什么内容都听不清了。
只能重复听到些许极致肮脏的词语。
余笙笙好奇地向那名管家询问道:“他们是天天这么吵吗?”
“基本上是一大早就开始争吵,几乎是一直到深夜。”那名管家“呵呵”一笑,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道,“我们守在这里的这人基本上人手十副耳塞。不然都睡不了觉。”
余笙笙此时倒是真心地夸赞了一句:“精力和嗓子真好。能坚持这么久,还没有一方落下风,他们俩也算是绝配了。”
一旁的沈妄倒是神色冷淡,对屋里那两个噪音制造源毫无兴趣。
余笙笙看了眼,这栋别墅外的院子里杂草丛生,虽说道路还算感觉,不至于显得荒芜破败,园子外是一堵差不多两人高的围墙围起,墙的顶端布满了尖刺。
这时管家打开了通往这栋别墅内部的大门,余笙笙发现这里面竟还锁着一层铁栅栏,说起来刚刚也看到窗户外都焊死了栅栏。
余笙笙对着一旁的沈妄笑着道:“这是生怕他们两个逃跑了啊?”
沈妄眸中一抹狠厉的冷光闪过,他冷冷道:“往后有得是他们该偿还。”
这两个人使出百般卑劣手段伤害了他捧在心头的余笙笙,甚至数次危害了他宝宝的性命,让他们被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不过把他们俩个关在一起,这才是最为诛心的办法,只怕他们俩个现在是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吧。
管家微微躬下身子,像二人示意道:“为了以防他们两个别伤到了二位,这个铁栅栏还是不开为妙,二位意下如何?”
余笙笙没忍住嗤笑一声,这怎么听着感觉像是在动物园围观两只未开智的野生牲畜一样呢。
余笙笙微微点头,回答道:“就这样吧。”
毕竟,她可不想让这两人脏了自己的身。
顺着栅栏的缝隙,外面的人可以看见里面的景象。
沈之宴和余清清两个人已经吵红了双眼,丝毫没意识到外面的门已经打开了。
只见余清清枯黄的头发披散宛若疯子,一身衣服破烂褴褛,身材已经走样了,骨瘦嶙峋,面容只能依稀可见当初模样,现在脸上皱纹丛生深重,竟像是个大妈,身上脏污,皮肤裸露处都是伤痕。
她尖叫着,挥舞着长长指甲的双手扑向沈之宴,而沈之宴和余清清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面容枯槁,眼底青黑一片,腰身佝偻着,哪有半分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活像个纵欲过度的瘾君子。
但沈之宴再落魄也是个男人,肯定比余清清力气大一些,他单手掐着余清清的脖子,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恶狠狠抽在余清清脸颊上,嘴里不住地咒骂着。
所有恶毒的词汇几乎全被他骂了个遍。
余清清双颊顿时高高肿起,肿的像个猪头,她的嘴角都扇出了血。
余笙笙一时叹为观止,她今天才知道能用来骂人的词原来有这么多。
但是余清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挥舞着长长的指甲,在沈之宴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她尖叫着,狠狠抓挠着沈之宴。
沈之宴顿时身上鲜血直流,他通红着双眸,恶狠狠的想掐死余清清,但是又被抓得一时吃痛,只得松开了手。
余清清尖叫一声,又要扑上去,却转头看到了站在栅栏外的两人。
她神色呆滞了一瞬,然后认出了来人,她飞扑到栅栏前,握着栅栏,哭号着:“余笙笙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求求你了!你念一点姐妹情好吗!我十恶不赦,我恶毒!我都知道错了!”
她哭得声泪俱下,泪涕肆流,仿佛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真心忏悔了。
如果是寻常不清楚真相的人,或许就被骗过去了。
但余笙笙可太清楚余清清的品行了,她就是条毒蛇。
余笙笙冷冷地看着余清清,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余清清看到余笙笙退一步的这个动作,突然又疯魔了,她双眼充血,厉声嘶吼道:“余笙笙你不得好死!你个贱人!如果让我出去了,我一定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余笙笙冷笑一声,这伪装都超不过三秒的。
也是,这么恶毒的心肠再怎么样都是伪装不住的。
就在这时,沈之宴也注意到了栅栏外的人,也冲了过来。
不过余笙笙已经没什么兴趣了,疯狗狂吠罢了。
余笙笙与沈妄转身离去,大门也缓缓关上了。而屋内两人又爆发了新一轮的争吵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