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沈之宴高三，比她的学习还要紧张。
余笙笙就经常出入沈家，和沈之宴余清清一起学习。
大家都紧张的学习着，就连那个时候的余清清也是。
只有一个人，在他们这紧张的氛围之外。
那就是沈妄。
沈妄身量高，腿也长，加上他坐姿不端正。此时一条腿横在过道，余笙笙要去沈之宴那儿，就只能从他那条碍眼的腿上跨过去。
余笙笙在心里迅速计算了下高度，在得出可能会有不可避免的肢体接触后。她压低了嗓子：“小叔叔，能把你的腿收回去吗？”
考虑到前两天这位突发善举将自己送去医院，余笙笙刻意表现的客气一点。
沈妄眉毛一挑，斜眼看向他，说出来的话很欠揍，“你烧傻了吧。”
余笙笙：“......”
果然，永远不要对脑子不大正常的人礼貌。
沈妄性格是古怪的，有时候孤僻，有时候冷漠，有时候又似乎很喜欢捉弄她。
就是因为这样，余笙笙才会越来越怕他。
她没有再搭腔，选择绕了一个方向过去。
做完最后一道大题，余笙笙收了卷子。
余笙笙动作比较慢，等收完时，见他已经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看样子是又睡着了。
有时候余笙笙真怀疑这位是睡神转世，他有多充沛的力气去完成那些大人才会做的工作，就有多大的困意。
一天二十四小时，沈妄抛开工作就是睡觉。
那个时候的余笙笙还不明白，为什么沈妄也才刚成年而已，比他们大不了几岁，怎么看起来就比沈之宴忙碌那么多。
后来的她逐渐明白了，因为每个人身上承载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
沈妄生来就是站在顶端的人。
他可能脑回路不太正常，但他永远都会是个强者。。
“哎，你们最后一道大题答案是啥啊”
余笙笙对起了答案。
“那题太难了，我验证半天，总觉得答案不对。”
她过来戳了戳余笙笙：“笙笙，你填的啥。”
“8”余笙笙回的简单明了。
余清清的声音很大，余笙笙下意识看了一眼沈妄的位置，见人没醒，她才莫名松了口气。
转头第一次朝余清清皱眉：“你声音小一点。”
余清清面色一怔，不爽的表情印在脸上，她哼了一声，但碍于沈之宴在场，她不好表现出自己的不满，便故意哀嚎：“不是吧，我论证了几遍都是2啊！”
“我看你挺2。”沈之宴笑着点评。
余清清做出要哭的样子，苦着脸：“之宴哥哥，你不会也是8吧。”
沈之宴好笑的看他：“不然呢。”
余清清顿时哭丧着脸，和沈之宴撒起娇来。
余笙笙不喜欢看这两个人亲近，便从座位上站起来，曲起两根手指骨节，敲了敲沈妄的桌子：“出来一趟，二楼楼梯口。”
沈妄倏然转醒，迷蒙的眼睛转了转，老老实实跟在余笙笙后面出去了。
余笙笙一米七，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这个头算高了，奈何他后面那个长得出类拔萃，足足比她高了半个头。
明明也就是大她几岁而已，真不知道吃什么长得。
望着那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沈之宴和余清清在他们身后看着，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余清清状似有些担忧的道：“要不我去看看？”
沈之宴冷冷道：“两个垃圾在一起，有什么好看的。”
余清清啧了啧嘴，听到垃圾两个字，忍不住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