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州离京城较远,但这里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鸡鸣而起,日落而息,一层不变的安逸。
范小姐大雪天来这方,一则是让暮书安心读书,二则是为养病,实则还有一个原因,为了疗心伤。
这些年契而不舍的等候,不过是换来他一句,另嫁他人!
可范小姐从未想过放弃,喜欢一个人,她可以等很久,乃至是一辈子。
冬天已过,春暖花开,一晃眼,在亲系家住了些时日了。
每日里,赏赏百花,作作刺绣打发无聊时光。
药罐子不离身,日日喝着,胃都酸了。
“小姐,喝药了。”
丫头端着托盘,盘上放着一青瓷碗,碗盖掀开,散冒着热气腾腾的浓浓药味。
范小姐本坐在窗前,手上穿针引线的细致,一见药汤犯了头晕。
医术之家亲系开的药,效果是明显的,只是中草药疗程时长,拖了有很久了。
丫头见她皱眉,温声劝,“这良药苦口,看看,小姐的气色好了许多,再治一个疗程,差不多全愈了,全愈了,便可回京城见暮公子了。”
这后一句话,效果比药还见效,范小姐听到暮书两字,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范小姐拿帕巾沾沾唇角残留的药汁,望向窗外,“这一来,分别数日了…三月殿试己过,不知暮公子可有荣登榜首?”
丫头知她心思,乖乖巧巧道,“小姐临出门不是府上交待过,一有消息,立马来报,应是快有消息了。”
“来了这许久,连封州的街市什么样也不知,今日出门去逛逛。”
在家憋得慌,范小姐决定出门透透气。
封州的街市,较之京城长安,热闹不减。
一条长街,应有尽有。
阳光洒落在屋檐,镶边的檐角泛一丝光泽,落在人们脸面上,又一丝的舒爽。
范小姐新奇走在街上,丫头为她撑着遮阳的油纸伞,同样左顾右盼。
街旁的饰品推有好些,看得人眼花缭乱。
摊主一见她的着装,便知是富家千金,热情揽客道,“小姐,来看看,我这摊的饰物上品,物廉价美…”
范小姐被吆喝声吸引过去,在饰品摊驻足。
她东挑西拣了好一会儿,物件看着不贵气,款式较新颖,还算合心意。
丫头瞟一眼,嫌弃道,“小姐,以你的身份,这种水货不配!”
摊主一听,脸面拉黑,“姑娘,你看不上便算了,又何必贬低我的货品,这不是拆挡生意么?”
范小姐见此,连忙道歉,“我这丫头平日骄纵了她,说话不经大脑,还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