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托道友做此事,这不是此间再无旁人了么?贫道阴神自这剑中出来,本就不能久存。方才催动剑光护身,更是存在不了几刻,眼下出不得此地,寻不了旁人,不找道友还能找谁?”
“……”
这话入耳,王则觉得自己最近经历不少,果然还是心态上出了点问题。
谨慎是好,有时倒也不必过于小心了。
“不知道友要给谁人送口信?”
陶弘祖干脆道:“贫道师承冻魔宗劫法真人陈玉犁,想请道友送的口信,也是给的家师。”
“道友日后如是有缘见得家师,只需与他说‘陶弘祖未能取来老师所需之物,实在有愧’也便是了。”
果然是有猫腻啊!
王则心下微跳,根据老鼋所说,蛤蟆道人分明提及这陶弘祖乃是浮鼎宗弟子。
眼下陶弘祖却说自己是冻魔宗门人,手里头又还拿有截江剑派法宝剑诀。
这人身份简直不是一般的复杂。
不过王则倒是没有怀疑他所说的‘冻魔宗’弟子身份。
既然是托他给陈玉犁送这口信,这师徒关系,应该不假。
“冻魔宗、截江剑派、浮鼎宗,还有这玄河有无形飞剑……”
王则心中若有所思。
这几个宗门,共性就是都有先天水法传承,尤其是陶弘祖还有无形剑傍身。
这等情况,拜入浮鼎宗就有得说道了。
只在王则看来,此人要‘取’的东西,多半与天河水法有关,指不定就是他怀中的天河珠!
想到这里,王则不敢露了天河珠行藏。
微微走开几步,坐在了石床之上,道:“原是冻魔宗的道友,这事儿倒是简单。祁某虽是浮鼎宗弟子,但我浮鼎宗与魔门也无甚大仇大恨,我与道友更是无冤无仇,既是有好处给,若有机会,带个口信也是无妨。”
“不如道友先将那小无形剑诀传了,也免得道友阴神耐受不住,早早去了,祁某却也不好替你送这口信不是。”
“……”陶弘祖有些无语的看着王则,道:“只当道友真是浮鼎宗弟子吧。”
“小无形剑诀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不简单,还请道友细细听了。”
这道人也不含糊,开口便将小无形剑诀法门一一说来。
王则面色不变,精神却是凝聚,仔细听了,不敢有半分错漏。
这法诀内蕴数百文字,确实不算复杂,但其中内容,就不是王则一时半会儿能理解的了。
琢磨陶弘祖此前所言,炼了水法之人,总能发现几分关窍。
王则心思转起了天河收宝诀内容,这诀能催天河珠,而小无形剑诀则是无形剑用法,说不得就有几分共性。
果然。
这一尝试,他确实从中有了几分收获。
因为天河收宝诀得蛤蟆道人印心,早早纯熟于心,记下剑诀的难度,也是低了不少。
陶弘祖似乎怕王则记差了,还反复说了几遍,又向王则解释了一些他没听懂的关窍。
眼见二人传法,不觉时间流逝。
忽然,正给王则解释小无形剑诀内容的陶弘祖,面色微顿,道:“我时辰快到了。”
王则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