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能把获得祝福的方法交易给我吗?我可以用魔植的资料和种子进行交易,其他的资料也行,只要我有的,条件你随便提。”关师兄似乎看上了这个祝福。
“可以的。”顺手而为的事情,路平安自然不会拒绝,但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的。
“但获得祝福的,恐怕就会被追杀到底了,下次来也是一样的,那就不能在这个秘境长期混了。对了,那祝福.....诅咒还有一个极端高阶的恶意变形,每天要两个小时化作异族鱼人的那种。”
不说清楚的话,就是坑人了,到时候好感全部变仇怨。
“没问题,或者说那更好.....我可以让其他人来做。”
这平淡的语气,简单的话语之中,隐约透露出来的东西,让路平安思索了片刻.....然后他笑了,反正他人都走了,以后多半也来不了,这秘境之后怎么样,关自己鸟事。
只不过,看向关师兄的表情,也难免越发微妙,有些东西被再度验证了。
他想起之前还在船上的时候,猫猫偷偷的拉着自己说的话了。
“我见到一个幸存者的女人喵,她求我们帮她找儿子......”
当时,路平安还有些费解,这种事情不是一大堆吗,打晕绑地下室不就完了?
“不是的喵,她说他的儿子,叫关信贤,今年十二岁......”
这一霎,路平安全部都懂了。
十二岁加上十一年,失去了一切的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
他为什么这么强?因为他睡不着,停不下来。
他为什么能力这么极端?因为在后悔,后悔自己的能力不足。
他为什么没有追求战斗力?因为他知道,不管他多么努力,和自己真正的死仇相比,依旧是无法跨越的天差地别。
为何他每个月都会来?为何他手中的资料会这么详尽?为何他每一次行动的救人轨迹都相对固定?为何他毫不犹豫把最重要的职业资源用在了方舟之景......太多的“偶然”,其实只是一种必然。
作为孩子的关信贤,恐怕在十二岁那年就死在了这里。
或许,每次固定地点的救人之旅的开端,也是他用眼角看一眼家人的好日子。
值得吗?很难说,但从一开始,或许就不是“值得”与否的问题。
仅仅只是为了救赎为了安眠吗?如果是其他人,大概会单纯的这么认知。
但路平安不久前才知道,这历史秘境在冥冥之中和其本源形成了共鸣,是对那个“邪神之子”的持续伤害,他就知道不是这样了。
“复仇吗?还真是这世界最无法说服的理由。”
这伤害很高吗?未必见得,路平安估计也就恶心一下对方,或者造成一个持续性流血的伤口。
但对夜不能寐的某些人来说,只要能对罪魁祸首造成那怕是吐口痰的伤害,也是值得拼尽一切吧。
“行吧,关师兄,我会把全套资料给你,祝你也玩的开心。呵,其他人恐怕不会很开心。”
考虑到关信贤拿攻略的能力,路平安毫不怀疑他能把这份情报玩出花来。
至于这诅咒真的泛滥了,历史秘境是不是会彻底被玩坏?呵呵,那关路平安啥事,他反正之后都进不来。
“好的,我欠你一份人情,除了交换条件,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还真有个小要求,到时候记得把乐子做个集景,给我邮一份,让我也乐一乐。”
三言二语之间,一份在未来或许会相当重磅的交易就被谈成了。
而现在,邪神那“见此人必追杀到底”的诅咒效果,反而成了路平安一路平安的缘由。
鱼人们比起其他的海兽和魔怪并不算强的太多,最危险的始终是那军事社会的高效和战斗经验。
现在,当其变成一群只会追逐骨头的疯狗,反而威胁不大了。
不是没有鱼人能够在这种诅咒面前保持有限度的理智,只不过那往往是相当高阶的少数魔物,数量相当少。
只有那只八臂的怪物,才能看似冷静的追杀路平安。
路平安和关信贤,就这么轻轻松松的闯进了防备森严的码头兵营,突破了数百战争机械防守的造船厂,勾引了正在驯服大量海兽的修船码头区。
最终,当那火车从码头那边出来的时候,至少扩充了数十倍。
那密密麻麻的怪物群落经过之处,只剩下空荡荡的战争机器,连海兽们都疯狂的追逐空中两人,一路踩死鱼人无数。
最终,当那剧增了无数倍的火车冲向人类阵地的时候,某大妈也站不住了。
那不单单是因为防线毫无疑问的瞬间崩溃,更是在在不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另外一列火车。
还有那存在感爆炸的怪物,那八臂蛇尾的巨型身影。
“规则级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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