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则是雏形，一者却已经圆满，一个是刚研究出来的火绳枪，另一个却是东风。
理论上来说，世间万物都可以被祭练，而后拥有强大的力量。
但江宁相信，本质不同，两者之间的差距将是天差地别。
普通小猫小狗的骨头，比得上龙凤麒麟妖魔鬼怪的骨头吗？
即便消耗的气血一样，却也天差地别。
想到此处，江宁猛然间惊醒，霍然间扭头向前方看去，那一座连绵起伏的巨大宫殿，就如同黑暗的深渊，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看着身旁重器，这一杆威风凛凛的白虎大旗，是不是也是这样祭练出来的？
祭练之初，以万军从中气血狼烟为主，赞成杀伐之气辅助，祭练出这一杆能够连接军阵收拢英魂的白虎大旗。
江宁慢慢闭上眼睛，只觉心中震撼，若这世间重器，皆是如此，那阴气奔涌而出，使一地化作鬼蜮，岂不是也是在祭练这所谓的重器？
那最初之时，这些重器又从何而来，打造这些重器的人，又是为了什么？
是在反抗吗？
江宁不知道，微微摇了摇头，忽然之间，回想起曾经仙剑之中，龙葵祭剑的那一刻。
武道只有神体之境，普通之人即便达到巅峰，恐怕也不过只是比肩灭级上，灾级下左右。
如田忌赛马一般，高等马对比中下马。
而令人绝望的是，对方还有特等，特特等……
或许，重器就是在这个时候诞生的吧。
江宁想了想，扭头看向黑面邪佛戴嵩，冷声开口说道：“将上身衣物全部脱掉，转过身去！”
戴嵩身体猛然间一抖，瞬间只觉一寒，艰难的张了张嘴，睁大了眼睛，瞬间回想起一些龙阳之好的人！
“要不要一头撞死在这里？”戴嵩心中反问：“可他若是用强，我似乎也没有反手之力！”
只觉心中苦涩，扭头看了看远处的长宁公主二人，艰难的开口说道：“这里，不太好吧……”
江宁皱了皱眉，有些莫名其妙，而后开口说道：“废什么话，我看看你身后刺青！”
总觉得有些误会在其中，只是江宁心中所想，总有些疑惑缠绕心头，毫不客气的打断。
“呼……”黑面邪佛心中长长吐出一口气，而后将身上的破烂袈裟扯去，将那些隐约透露着的刺青图案彻底展露。
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栩栩如生的浮现在后背，脚下踩着无数骷髅，利爪之上抓着恶鬼，脖子上挂着血肠，血腥而又狰狞。
只是偏偏无头，那无头身体刚好连接在黑面邪佛的脖子上，若将之视做一个整体，就是一个脑袋拧了180度的人头恶鬼。
江宁冷声皱眉，开口问道：“为何没有头？”
“这……”
黑面邪佛的表情顿时一僵，神情有些难看，然后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说道。
“我的精神与身体最多只能背负八成恶鬼，若再多一分，恶鬼有了头就活了过来，我的头就没了！
若是在画上眼睛，我的魂，只怕也要背着恶鬼占去！
那刺青师，曾经与我说过若我踏入神体，或可找他补上头颅！
即便如此，背负恶鬼，我便也有些，像恶鬼了，后来寻到这血炼之法，才算是从心魔之中走了出来！
否则的话，恶鬼背人，人背恶鬼，谁背谁，就不一定了！”
江宁心中顿时一惊，仔细看去，这个鬼正面自己，身体微微弯曲，竟真仿佛背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