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奇面色一喜,开心地搬着方椅就坐了过来,现在这时候谁能拒绝得了肉的美味?
易传宗笑着和刘光奇点点头,余光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哥俩,看到两人羡慕地溢出水来的目光,他顿时就放心。
一番推杯换盏,期间易传宗知道刘光奇是在文化局上班,就将给他送粮票的那个乔立隆说了出来,没想到他们不在一个地方上班却也是认识,后面三人就聊得更开心,刘光奇也主动了很多。
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大晚上出去多是些二溜子,刘光天和刘光福自然是只能在那边坐着,桌子上面的那点菜早就吃没了,两人啃完窝窝头留着哈喇子看着三人在那儿喝酒吃肉。
或许二大爷家的人都忘了他们俩,但是易传宗可不会忘记,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俩兄弟,现在馋一下算什么?
小清了一下嗓子,易传宗沉吟道:“二大爷,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二大爷喝了小两场,这会儿正舒服着呢,他脸色红红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咱们又不是谈论什么国家大事。”
易传宗没有放松,而是小声问道:“今个儿早上看您发了一顿脾气,这兄弟俩又惹您生气了?”
二大爷一听心里就有火,指着桌前傻眼地兄弟俩,看着他们那呆头呆脑的样子,他这气头一下就上来。
“还不是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平时上学不好好上,工作老是出错,在家里也不知道干点家务,也不知道努力上进,你说他们两个该不该打?”
这个话题一起来,刘光奇直接安静了,他对于自己老爹打人心里是很反感的。
易传宗脸色顿时恍然,“您这就像是三大爷说过的那句话,爱之深责之切,怪不得您那么愤怒呢。”
二大爷一听脸色就涨红了,一些话虽然暂时说不出,但是别人说的时候还是能听懂的,他转头来回看了一圈,情绪有点激动。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句话真是说我心坎里了,你们俩但凡上进一点,能让我面子上过得去,也不算我养活你们这么大。”
易传宗伸手坐着安慰状,“二大爷,您别激动,您一个七级锻工,高级工人,轧钢厂两万多人您都排得上号。哪里是拿出来个人来就能和您比?”
“您的要求高可以理解,但也太难了一些,也就光奇哥达到了您的要求。或许您应该多教导他们一下,一步步来,慢慢地他们就能达到您的要求了。”
二大爷被捧得轻飘飘地,眼神嫌弃地指着邻桌,“就他们俩?打不打的不长记性!”
“不长记性?”易传宗也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下才说道,“我记得以前一个赤脚医生来村子里面讲故事,说是古时候的那种状元都是头悬梁锥刺股。”
“就算是现在的那些大领导,小时候哪怕没有这样做,老师为了督促学习也是用戒尺打手心。”
说到这里易传宗顿时笑了,解释道,“人家那个赤脚医生有文化,这锥刺股可不是屁股,这‘股’在古文里面是说的大腿里子。自从我们村里的妇女用了这个方法之后,村子里面的孩子可乖巧了。这两个地方不怕打坏,也能长记性。”
在刘光天和刘光福惊恐的眼神下,二大爷脸红脖子粗的点点头,他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这才没有当上领导,自此对于领导职位耿耿于怀,现在一听大领导小时候都是这样,这句话他就听心里进去了!
易传宗见状心里一笑,口上说道:“来,二大爷,咱们喝酒呢,不谈这个了。”
二大爷举杯斟酌了一会儿,一口饮尽之后‘哈’了一声。
“传宗,你提的这个建议非常好,我对他们俩就是太仁慈!他们要是能像光奇一样,你说我得多省心!”
刘光奇在那脸色红红地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易传宗状态正好,笑着拿起酒瓶倒酒,这兄弟俩以后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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