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快要疯了。
“该死的人类，你在做什么？”
“你可以拿走这里面的一切，但你不能吃了肉把碗给砸了吧？”
“靠——”
“大哥，大哥，你行行好行不行？你快停下来啊——”
“聒噪！”秦川也很恼怒，他根本控制不了体内狂暴的真气，那汹涌的漩涡仿佛要吞噬一切。
“要是能停下来，还要你说？”
砰——
突然一声暴响，空间开始出现裂痕，仿佛玻璃一般咔咔碎裂。
无量灵泉开始剧烈的翻涌，仿佛沸腾了一般。
轰——
汹涌的灵液如龙吸水一般被旋起，在空中疯狂的扭动旋转。
一道，两道，三道，一直旋起了数十道。
这些被旋起的灵液，全部被秦川身前的那道漩涡吸扯了进去，仿佛进入无底洞一般，泡儿都没有冒一个。
“靠，我的灵泉啊！”大橘快要哭了，可它一动不敢动，四肢拼命的抓着地面，稍有松懈就会被漩涡的吸力给拉过去。
“嗝儿——”
秦川突然打了一个嗝儿，那被吸入的灵泉仿佛吃下肚子的食物一般，令他产生了剧烈的饱腹感。
“灵气枯竭了数千年，好久没有这么爽过了，啊——”
秦川仰头吐出一口白气，他的皮肤表面开始出现大量的裂痕，不断有鲜血渗透出来。
“快停下来，你的身体承受不了了。”大橘大喊。
若是换了寻常人，吸入了这么多的灵液，早就撑不住爆体而亡了。
但秦川根本不在乎，他的肉体经历了九十一次淬体，早就坚硬得犹如天外陨铁一般。
秦川充耳不闻，他甚至还放开了对体内真气的控制，任由它们肆意的狂暴肆虐。
“快了，快了——”
砰砰砰砰砰砰——
秦川的体内发出了剧烈的爆炸声，他的皮肤完全裂开，全身上下血肉模糊，流出的却是焦黑色的血液。
“他竟然在淬体？”大橘失声惊呼。
没错，修为停滞了数百年的秦川，正在淬体。
他体内的血液在沸腾，每一块筋肉都在燃烧，骨骼也不断的碎裂重组。
所有的杂质，都被排除到体外，在皮肤表面形成了一层焦黑的痂壳。
啪——
痂壳碎裂，一具晶莹，散发着青芒的肉身显现出来。仿佛透明的一般，每一根血管，每一块肌肉都清晰可见。
甚至，经脉中狂暴的真气都能看得见。
慢慢的，青芒散去，肉身恢复了正常。
可是，那道漩涡却没有停下来，依旧在疯狂的吸入灵泉。
“淬体成功了？突破了？”大橘瞪大了眼睛，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它的眼睛差点炸了出来。
砰——咔——
秦川的体内发生了爆炸，体表又开始出现了裂痕，鲜血渗透了出来。
“又在淬体？”大橘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他不是一万年才能突破一个境界的万古神体，他不是！他，他——”大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前所发生的一幕甚至超出了它的认知范围。
大橘得知秦川修行万年都还是炼体期时，以为他拥有和太乙神尊一样的万古神体，所以才甘愿把这里的一切都拱手奉给秦川。
因为即便太乙神尊没能轮回重生，在自己的教导之下，秦川也可以继承太乙神尊的衣钵，成为抵御异族入侵的最强力量。
可秦川刚刚明明已经淬体了，按照万古神体的特性，他现在应该是聚气期了才对。
可秦川还在淬体，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橘百思不得其解，只有目不转睛的盯着秦川。
砰砰砰砰砰砰——
秦川的体内不断爆出炸声，他体表的黑色痂壳又一次破裂，一具比之前更加晶莹的身躯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