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的故事很有趣,还有没有?”好在明亮似乎对故事很感情趣,对他敌意貌似降低了不少,还频频催促,要再听几个。
“这样啊…….”被背离了本意的聂尘只要冥思苦想,想了一阵,才说道:“那我说个西厢记,你们听过没?秀才救美人的。”
“没有、没有,你快讲快讲。”两兄弟异口同声地道。
“那……”聂尘贱笑一声,正欲开讲,却听到舱里似乎起了回音,自己的笑声仿佛响起了第二下,侧耳去听,但又寂静无声了。
“快讲啊。”那边两兄弟催个不停,聂尘自然无法去留意究竟拿来的回音了,于是搜肠刮肚,把脑子里的西厢记说了起来。
海浪轻摇,海风慢吹,小径湾的夜寂寥无声。
小船轻晃,涛声细密,渔船上鼾声四起,唯有这条小舟,却有三个人挤做一堆,言者絮絮叨叨,听者兴趣盎然。
这一夜,聂尘被纠缠到很晚才睡,他看过西厢记,但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全靠脑补和参入一些电影情节才说了个大概,完全不符合原著的味道,但对娱乐匮乏的明家兄弟来说,不亚于一场大戏开演。
故事讲完,他俩又缠着聂尘问东问西的说了好一阵,方才沉沉睡去,不料一睡,两人就开始打鼾,闹得聂尘圆瞪双眼,折腾了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聂尘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五人同睡的船舱中,只有他一人还躺着,明家人早已起床忙碌去了。
聂尘黑着眼圈,回忆了一下昨晚上的讲故事过程,一阵苦笑,心想本要借事教训两个小鬼,却反而被训,但无心插柳之下又凭借口舌之功总算拉近了和他们的距离,方法跟预想的不一样,但目的却达到了一点。
小方桌上果然摆着一碗米粥,用手一摸,还温热未凉。
聂尘侧耳听了听外面,没有听到有人唱歌,于是有些惆然若失,于是端起碗来,喝粥解愁。
喝完稀饭,日子又无聊起来,有心想出去走走,但腋下生痛,努力好久,放才挑开门帘钻出前舱,站到了小船的前甲板上。
在船舱里躺了许久,一出来如同拨云见日,身心都变得宽广舒畅,聂尘不敢做深呼吸的动作,眯缝着眼吸了几口空气,只觉肺叶子都舒坦得很。
扶着乌蓬举目四望,但见这一片海边一条挨着一条的靠满了小船渔舟,天空有些阴沉,出海的船不多,海边的岸上布满了疍家人,他们在趁着天气不好的日子在岸上做事,正用刷子擦洗一些贝壳类的东西,还有人升起了一堆又一堆的大火,不知要烧什么。
这些疍家的日常生活,聂尘当然不知道,他只是用目力四处搜寻明家人的身影,看了半天,却一个都没看到。
岸上火堆火势渐大,开始烧东西了,聂尘看了一阵,也看不明白,觉得索然无味,肋骨又痛,就想转回船舱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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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顿时炸开了锅,做着自己事情的疍家人如同被狼惊了的羊群一样四散逃开,健壮的男人们拿起各式棍棒,反着冲了出去。
聂尘迷惘的看着这一切,他甚至没有弄懂,这年头也有客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