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闹能闹成什么样?”
朱标斜着眼睛白了孟善一眼:
“我要不是看到你身上这么脏,真想把你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北平城足抛去了其他户籍,单是农户就有四十五万左右。
我们杀士绅商户,其他的士绅商户,为了个人利益可以不在乎,平民百姓恨不得多杀几个,更是不在乎。
但是我们若是随意的杀了平民百姓,他们可就不能不在乎了,毕竟平民百姓本就什么都没有,现在又要剥夺他们的性命。
江夏在随便一拱火,说不定要在这北平城里,弄出来十几万的农民叛军!”
孟善经过了朱标的一番分析,也意识到了这事的严重性,便急忙问道:
“皇太子,那这怎么办啊?”
朱标抽了抽鼻子,看向了一旁,满身臭鸡蛋,烂菜叶的孟善说道:
“孟善,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吧,这边的事就交给我处理。
你换好了衣服,便告知北平提刑按察司所有的官兵,若是遇到了刚刚那些人,无论对方做什么,绝不可以还手,谁若是还手,打了那些百姓,那就提头来见吧!”
孟善知道皇太子说话,绝无戏言,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道:
“好!皇太子,我现在就去通知提刑按察司的人,叫他们休要中了江夏的圈套!”
孟善说完话,便转身离开,向着提刑按察司而去。
朱标走出了万宁寺的街区,与张玉汇合,张玉不知道此时里面是和情况,便迎上前问道:
“皇太子,您打听到什么情况了?
我刚刚看到北平提刑按察使孟善大人,一身污物向着提刑按察司的方向跑去,是不是里边出了什么情况?
那些人又来了?您没事吧?”
朱标摆了摆手,向张玉说明了自己的推测,张玉听了朱标的一番分析,也自觉有道理,但却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
“皇太子,既然是江夏用这阴险的办法,加害于我们,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真的挨家挨户去搜吧?
再说了,即便是挨家挨户去搜,也搜不到,他们显然是富商家里的佣人,既不怕死,又听话。
我们就是把所有的农户家里,翻个底儿朝天,也没什么意义啊!”
朱标欣赏的看着张玉,心想这家伙可比孟善那家伙强多了,至少能思考出些道理。
“不好了!官兵杀人了!
北平城的官兵杀人了!”
朱标正打算叫张玉和自己去燕王府,商讨一番这些事,就见到一个身穿破衣的男子,在街上叫喊道。
“遭了!”
朱标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叫喊着的男子手腕,大声质问道:
“哪里的官兵杀人了?”
被抓住的男子,脸上白白净净,和身上穿着的破烂衣服格格不入,身子一甩,挣脱开了朱标的掌控,随即凑到了朱标的耳边,贱笑道:
“还能是谁?当然是对您最信任,对您最感恩戴德,最是崇拜您的北平提刑按察副使纪纲咯!
早知道他那么崇拜您,舍不得别人污蔑您半分,我们何苦要白白费了力气,对燕王府的侍卫和三司的人动手呢?”
那装成平民的白净男子,看着朱标愤怒的样子,继续说道:
“哦!对了,皇太子,江大人托我给您带句话。
不要以为自己是皇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里是北平城,不是你的应天府,只要江大人一句话,就能让瓦剌和韩宋,对北平城展开进攻!”
男子说完话,便一面大喊着官兵杀人了,一面微笑着朝朱标招了招手,向着万宁寺街区走去。
朱标三番两次都想出手捏死这个,惹人嫌的家伙,但理智告诉了自己,现在若是对他动手,那就直接进了对方的圈套,做实了官府杀人的罪证。
张玉离皇太子的距离很近,自然也听到那男子的话语。
结合刚刚自己和皇太子的推测,张玉清楚地意识到,这次北平城恐怕是要有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