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笑在白璐的脑海里被放大循环,搅得白璐火气更盛。
可李清年这样的状态实在不适合,白璐只能低头狠狠咬住李清年的衣服,喘气声快要比他们身下的白马还大。
李清年闭着眼睛听白璐压抑的喘息,唇色红润了些,伸手环抱住白璐的脖颈,不再作乱。
月光和星辉齐齐洒落在他们身上,明明是最暧昧的姿势,却又有着最温情的氛围。
李清年出征那天,很多人都来送行。
这些手中挎着菜篮子,提了时令水果,抓着鸡鸭鱼的百姓们,熙熙攘攘汇聚在街边,不停地垫着脚要把东西往侍卫手里送。
“这位大哥,你就拿着吧,帮我给陛下,这鸡是自家养的,到了战场上也好给陛下补补身子,可千万别累垮了。”馄饨大娘把手里扑腾着翅膀的母鸡硬塞进侍卫手里,见侍卫严肃着一张脸不肯收,索性将拴着鸡腿的绳子往侍卫的脖子上一挂,转身就乐呵呵地跑了。
“侍卫大哥,你瞧瞧,别人都收下了,你就也帮我把这瓜果送给陛下吧,我知道陛下口味挑剔,但瓜果都是我今早在自家林子里摘的,新鲜得能把舌头一块吃下去......”
“不不不,我当然不是要谋害陛下,我是说这果子可甜可香了,陛下吃一个,心里也高兴不是。”煎饼西施也提着个篮子给另一个侍卫,这侍卫见煎饼西施的模样娇俏,本就不愿多拒绝,来回几次便也收下了,连连保证定会交给陛下品尝,煎饼西施才一步三回头地后退了些,继续踮起脚尖去看快要行到面前的车架。
这辆车架并不如何华丽奢靡,反而除了大一些,再无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若不是它能在两旁侍卫的重重保护下行驶,谁也想不到这样的马车里坐着的居然是一国之君。
车架被帷幔遮掩地严实,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的人一身黑甲坐得笔直,连侧头看向外面这样的小动作也没有,端正得不行。
馄饨大娘此时已经和煎饼西施站在了一起,两人都在人堆里探头探脑。
“快看快看,那是议政王吧!”有人大叫道,人群顿时像炸了锅一般喧哗起来,乌压压的脑袋都在蹦跶着,想要把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给看个清楚。
“什么议政王,一个女宠罢了。”有人不屑地道,“凭借诡魅伎俩蛊惑圣心的祸水。”
“说什么大酸话呢,那白姑娘和陛下可是两情相悦天造地设的,轮得到你来反对?”很快有脸红心跳的姑娘反驳他。
“就是,当初陛下向白姑娘求亲,白姑娘可是应允了的,要我说,确实不该叫议政王了,该唤白皇后才对。”
“没错,要不是高句丽突然来犯,陛下与白姑娘说不定已然大婚了。”
“谁说不是呢,光冲着白姑娘敢跟随陛下上战场,我就不反对他们。”
“等到打败了高句丽,陛下定然会大肆迎娶白姑娘,那时我们可得好好庆祝庆祝,怎么说也是第一位皇后呢。”
“谁娶谁还不一定,我在干娘的妹妹的手帕交的姑母的女儿的丫鬟的姐姐在宫里当差,说有一次在御花园见到白姑娘把陛下......按在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