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鹏飞突然就觉得身旁颜雅的娇柔失了几分颜色。
只是,这样的女子,却当着他的面说他被戴了绿帽,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白姑娘,你说这话,可有证据?”周鹏飞不愿在白璐跟前失态,也不愿平白多上一顶帽子,故此语气比平日里重。
“周公子要什么证据?颜雅当着你的面给其他男子递手绢,又当着众人和衣不蔽体的护卫们谈笑风生,若这都不算证据,我也只能赞周公子一声宽容大度了。”
白璐却还是面带笑容,她有意不给颜雅开口的机会:“当然,颜雅说了,那手绢是李清年一早借她的,可一个定了亲的女子,何故会和个光棍秀才借手绢,是里四村找不到其他能借手绢的姑娘了?”
“颜雅也说了,和衣不蔽体的护卫们在一处是关怀他们。我年纪小,又尚未定亲,自然不必忌讳什么,但颜雅这样......”
“定然是周公子授意的吧?不然,那个男人受得了自家媳妇和一群光着膀子的大老爷们说说笑笑。”
白璐的嘴密不透风,半点不给颜雅插话的机会,最后倒是记着给周鹏飞个台阶下,免得周鹏飞真失了态抛弃颜雅,那颜雅就更有理由赖着李清年不走了。
不对,她才不是为了李清年,她是自己不想看到颜雅。
即便颜雅真要死皮赖脸跟上来,她也不会让颜雅过的那么舒坦。
果然,周鹏飞被白璐这样一问,脸色开始难看,心里跟吃了苍蝇一般,但还是强忍着尬笑几声:“自然,护卫们毕竟为我们付出了那么多。”
“那周公子还真是大方。”白璐也跟着周鹏飞笑。
只是周鹏飞是假笑,白璐却是真的开心。
因为颜雅几次想抢话没机会,见周鹏飞最后还就着白璐的台阶下去了,等于把白璐泼给她的脏水全喝了,心火太盛,加之这两日奔波劳累还要注意仪容仪表,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只是白璐却能看到,颜雅紧闭的眼睫还在微微颤抖。
她知道,颜雅是装晕。
“有些人表面光鲜亮丽,如同天上的彩虹般耀眼,内里却早就发烂发臭,让人作呕。”白璐抱着手睥睨了一圈众人,里四村的人在遇到她的视线时都低下了头。最后白璐看着被周鹏飞抱到树荫下的颜雅,又指了指赵氏,“你,给我哥道歉。”
赵氏早就被白璐一番夹枪带棒的话语惊住,回头看了看晕过去的颜雅,又看了看自己全程不发一语的儿子,喃喃着冲白琮道了歉。
“对不住,方才是我太着急了,这才误会了你。”
“误会?”白璐在旁边冷冷开口。
“白丫头,我只是想让我儿子能好好活下去,为什么你就非得步步紧逼?若不是你不让我们过河,我会这样吗?”赵氏的脸已经涨成了紫红色,三角眼里又露出凶恶的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