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落拍了拍她的背，“要不是怕保安，我能立马给你唱起摇篮曲。”
“谢谢。”
这天晚上，乔落抱住陈露，让她在自己怀里沉沉地睡过去。
陈露自从家人死后，再也没有睡得这么好过。她醒来时床上的人已经走了，只不过她一摸被窝，还有余温，她应该走了没多久。
她捂住自己的脸，乔落真的太好了，要是能把她一直留在身边就好了，哪怕入十八层地狱，她也愿意。
—
乔落回到自己的房间，昨天晚上她看到了鬼，只不过他没有攻击她。
等着护工来叫醒她，她才假装起床的样子从床上爬起来。
打开门，陈露也打开门，她冲她羞涩地笑着，就像是刚过门的小媳妇。
“早上好，乔姐姐。”这么多天，乔落第一次见到她发自内心的笑。
终于有点青春朝气的样子了。
按照年龄来算，陈露比她小两岁，自然要叫她一声姐姐。
乔落笑笑：“早上好，小陈。”
陈露把门带上，走到乔落面前挽住她的手臂，乖巧的不行。
“我以后就叫你姐姐吧，姐姐。”陈露做梦都想要一个姐姐，把她当做宝贝，愿意信任她。
乔落眨了下右眼，“没问题。”
早上吃饭的时候，乔落以为遇不到陆裴易，没想到刚坐下来，他就坐在她对面，把陈露的位置占了。
“这是我的位置，别抢。”陈露不开心。
陆裴易充耳不闻，“乔乔，吃了饭出去打乒乓吧，我看你挺厉害的。”
“好啊。”乔落略惊喜，来游戏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跟他坐在一起吃早餐吧？
“吃不吃？不吃就滚回去。”
就在陈露僵持不下时，食堂的保安厉声警告她。
她咬着嘴唇坐在乔落的身边，愤恨地瞪了陆裴易一眼，咬了一大口馒头，恶狠狠的样子好像咬掉的是男人的脑袋。
乔落的背后有一道视线，不算炽热，只不过她不喜欢别人过多注意她。
“是那个打饭的男人在看你，不用搭理。”陆裴易喝完碗里的粥，用目光回击过去。
吃了饭之后，几人去器具室借了东西，乔落提议去后面的院子打，陈露一脸为难地拉着她的衣袖，“不去好不好？姐姐，那里有鬼。”
乔落摸了摸陈露的头，一本正经地回道：“世界上没有鬼。”
陈露很想跟着乔落去，可是她很害怕。
这个精神病院真的有鬼！
陆裴易故作暧昧地在乔落耳边说了几句，陈露眼球微缩，强制从二人中间穿过去，很正色地说道：“走吧，我们去打乒乓。”
乔落看着她的背影，想到陆裴易的话。
“陈露是精神分裂，只不过她自己不知道。她们家有病的应该是妹妹，陈露怎么活下来的我不知道，但你还是堤防着她。”
乔落云里雾里，有些明白陆裴易说的话。
杀他们一家人的是妹妹，而陈露可能是运气好活下来的。
只不过她依旧好奇她昏迷的那天晚上有没有死人，陆裴易不说话，每次要问的时候就被打断，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