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清清,唯有银月和星辰相伴。
白鹤落在城隍庙的广场前,庙门已关闭,四周皆寂然。
肖童从白鹤的背上纵身跃下,向着城隍庙看去,就见城隍庙的大门哗啦一声大开,城隍付空带着赏善、罚恶、察查、阴律四大判官以及一些地府阴差迎了上来。
“小神付空,拜见上仙。”
付空朝着肖童躬身到底, 行礼处, 一丝不苟, 恭恭敬敬。
肖童用手一拂,一道温和的法力涌出,托住付空,眉头轻皱,“说过多少次,你我之间,不用如此多礼。
若是继续如此的话,以后我怎敢继续见你啊。”
付空轻笑道,“也好,一切都依上仙就是。
夜深人静,上仙此时来此,想来已经斩杀了作恶的道人。”
肖童点头应道,“不错,这个道人是曹州玉真观的道人玉真道人,他暗中传授他人神胎鼎炉秘法,以此法炼成人形大药,伤生害命,有伤天和。
我已经将他斩于剑下,灰灰了去。
我这一次来,就是问问有关宣德府有多少人暗中修行神胎鼎炉秘法的。
这些人以他人精气神来滋养自身,已经入了魔道,无须让他们继续留在世上了。”
付空也是神色凝重,“上仙,在宣德府修行神胎鼎炉秘法的人,都已经找到,一共有着十六个人,分布在各个县中。
如今他们已经被我控制起来,没有机会继续害人了。那些被他们所害的孩子,也已经查清楚,有些孩子已经死了,有些孩子在垂危之中,还有些只是精神疲乏,无精打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提起这些,付空对玉真观的道人,对修行神胎鼎炉秘法的人,也是深恨不已,这些人,都已经失去了人性。
为求一己之私,完全不顾他人性命。
“这些人,大多都是各县豪绅,或者是富贵人家,我虽然已经令各路鬼神,给各县的县令托梦,只怕是他们彼此相护,起不到什么作用。
而我们地方鬼神,有着阴律所束缚,是不可随意干涉阳间的事情的,还请上仙恕罪。”
肖童听了,脸上冷意闪过。
“法不杀他们,我来杀他们,纵使有罪孽,尽数加于我身就是,还请城隍大人在前引路,尽早解决了他们,免得贻害无穷,流毒四方。”
付空道,“也好,上仙请!”
付空让几个判官、阴差留下,自身御使阴风,独自在前面引路。
肖童紧随其后,白鹤飞天,俯瞰四周。
城隍庙前流光闪过,诸位阴神各归其位,消失不见,这里重新恢复了往时应有的宁静,偶尔有野猫出现,或是有老鼠夜行。
一位阴神,一尊修行者,行走于宣德府各县,按照寻出来的地址,遁入这些人的家园,肖童一剑取人头,随后离去,深藏身与名。
十六个人,十六个权贵,没有一个人是普通人,尽数身死。
他们害了很多孩子,如今一夜身死,化为尘埃,归于黄泉,随后魂魄便被跟在身边的付空城隍收走,接受阴司的审判。
一夜之间,宣德府中死了十六个权贵,朝廷震动,派人前来宣德府调查事情的缘由。
而其他的宣德府的权贵,也开始人人自危,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生怕有危险临于己身,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