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他却又忽然停住,问道:“只是他好歹也是你师祖,你为什么要对付他?”
张道人冷笑道:“这可不仅仅是我的意思,掌教真人也并不希望他再回去西麻山,能留在殿下身边为殿下差遣,便已经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临川王心中了然,这已经是西麻山内部的问题了。
这种事情当然是越多越好,底下人斗得厉害,才能让上面的人稳坐钓鱼台。
又过了十多日,那些出去招揽英才的鸱馆的修士陆续返回,而鸱馆广招豪杰的消息也彻底散播了出去。
那些闻着血腥味来的毒蛇猛兽很快便很快汇聚一堂,鸱馆都要被这阴邪之气掀翻了屋顶。
这些人汇聚一堂,什么事情还没有做,便先为了争雄大打出手。
临川王出来叫停。
其中一个满脸老人斑,身着黄衣的老者却道:“殿下,这不关你的事。今日,我们是定要分出个高下的。”
他甚至都没有正眼瞧一下临川王。
临川王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这些本就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凶徒,又一个个都是作威作福惯了的,哪里会受别人的气。
同理,连同道都不服,那又怎么会服他一个没有修行的临川王呢。他感受到了凶险,知道若不能震慑住这些家伙,只怕会作茧自缚。
张道人适时进言道:“不妨请师祖来试试,他欠殿下的人情,不会置之不理。”
临川王脸色阴沉道:“那就让他来试试吧。”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临川王已经先退出鸱馆了。
张道人把马庆吉请来的时候,临川王也正在等他,见他来了,便笑脸相迎,说明了困局。
马庆吉那死鱼眼看了一眼鸱馆,道:“殿下既然确定了,那我便为殿下出手这一次。”
临川王忍不住道:“这里面有两个六品道行,还请小心。”
马庆吉笑了起来:“六品同六品也是有差别的。”
他将腰间挂着的桃枝摘了下来,转身进了鸱馆。
临川王和张道人跟着他到了门口,却没有跟进去,就见这马庆吉师祖将桃枝挥动,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把鸱馆里的动静尽数压住。
“有高手来了。”那满脸老人斑的黄衣老者睁大了眼睛看过去,只见到一个死鱼眼的青年立在庭前。
那青年说道:“这里是鸱馆,不是你们作威作福的地方,守规矩,自然有享不尽的好处,不守规矩,那也只能将你们请出去了。”
这自然不是马庆吉会说的话,是临川王让他念的台词。
后面才是他要说的话。
“今日,我便来治一治你们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