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一道明光亮起,光华照在那神明身上,那神明便如同凝固在琥珀里的虫子,动作停滞了。
死亡的阴影擦着头皮掠过,水部将军连连后退,退到安全区,才顺着光芒的方向看去。
只见金庭大仙手执着一件法器,乃是一架月相仪。
山座之上,明镜如月。
那光从月相仪中照出来,将那神明定在原地。阑
金庭大仙面色凝重,持着月相仪缓缓靠近。
水部将军又羞又恼,羞自己的丑态被金庭大仙看见,恼他分明在看戏,却到现在才出手,坐视他出丑。
那神明被定住,一双眼睛胡乱转动,最终看向金庭大仙。
他周身的神力和煞气如同潮涌一般朝周围倾泻着,仿佛破溃的堤坝,给那神明带来可怕的力量,也在迅速掏空他的根基。
那神明举着斧头,状若疯魔,身上的绯色官服被滚滚的黑色煞气遮掩,不断挣扎着朝金庭大仙逼近。阑
金庭大仙道:
水部将军心中一跳,这神明分明就是个疯魔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像是城隍。
那神明的眼珠子转动着,口中念叨着:
阑
那神明身上神力和煞气不断鼓动,他的身体也不断膨胀起来。
金庭大仙头上冒出汗来,月相仪投下来的光芒仿佛一道晶柱,将那城隍拘在其中。
那城隍身上的神力和煞气在他体内相互攻伐,将他撑成了一个臌胀的鱼鳔。
宣州城隍大叫一声,脑子忽然清醒了,大呼道:
轰隆一声!
那宣州城隍忽然爆开,神力和煞气彻底压制不住,在虚空中生出雷来。阑
月相仪的光柱一瞬间便要破碎,但金庭大仙猛地抬起月相仪,顺势一引,那神力和煞气便顺着月相仪的光华向着苍穹扩撒。
宣州城上空一瞬间阴雷漫布,阴云四起,遮盖了天上的太阳。
那阴云中似乎有人在狂叫一声,惊得城中百姓瑟瑟发抖。
但随着神力消散,煞气被烈日驱散,那天上的阴云便缓慢地散开了。
金庭大仙收起月相仪,凝重地看着天空,道:
水部将军抹着额头上的汗,地甲这才敢过来,恭维道:阑
金庭大仙看向这一片废墟。
宣州城隍此前站立的地方,便是城隍庙的废墟。
金庭大仙道:
地甲道:
他召唤了地部猖神前来问话,那地部猖神道:
地甲道:
他带着地部猖神上前,凝聚着银色宝轮,缓缓照耀在城隍庙的废墟之上。阑
便见那废墟之上,浮现了一座更加破败的神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