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季雄在城中安插了不少苍龙卫,今夜有急事要找徐志穹,得知徐志穹在城南闲逛,急忙推着货车赶了过来,正好遇到两名宦官,夹攻徐志穹。
一招龙怒之威,迫使两个宦官低下了头,这两个宦官立刻放弃了反击的念头,准备逃跑。
他们不认识梁季雄,也不知道梁季雄的修为,但他们知道什么是苍龙霸道,霸道修者意味着宗室成员,宦官对宗室成员有着本能的畏惧。
他们想等龙怒之威消失后,立刻逃走,梁季雄没给他们逃走的机会,一招盘蟒之技,直接掰断了两人的腿骨,把两人变作傀儡,乖乖站在了徐志穹身边。
梁季雄道:“这两人必定来自司礼监,找个地方好好审问一番。”
“二哥,”徐志穹指着不远处的莺歌院,“我觉得那地方就不错。”
梁季雄连连摇头道:“我一生清心寡欲,若是去了那种地方,岂不坏了我名声?”
徐志穹惊讶道:“二哥从来没去过?那这些年二哥都是怎么过来的?那二哥的这双手上岂不是沾满了……”
“莫要闲扯,快些走吧!”梁季雄是个正直的人,不想跟徐志穹开这种下作玩笑:“赶紧找个僻静地方。”
徐志穹道:“这是城南,京城繁华所在,哪有什么僻静地方?干脆就去莺歌院,咱们找个小轩慢慢审问。”
梁季雄面露难色,他是真不想去。
徐志穹催促道:“怕什么,你既是没来过,还穿着一身货郎的衣裳,肯定不会有人认出你!”
到了莺歌院门前,管家正在招呼生意,远远看见徐志穹的红灯,且上前招呼道:“徐千户,里边请,您去哪座院子……”
到了莺歌院,得先说清楚自己去哪座院子,这是规矩。
徐志穹道:“且在前院找个小轩先坐坐,一会再去别的院子。”
二哥没来过莺歌院,徐志穹赶紧给介绍着:“莺歌院有乐院、诗院、书院、弈院,这些院子都有角色姝丽,普通的叫小鬟,再好些的叫乐师、琴师、棋师之类,再往上就了不得了,那些都是阁主,睡一次阁主,可真不容易,因为进这些院子都是要考试的。
二哥,您可千万别惊讶,莺歌院就是这规矩,来这不是有银子就行,得像举子会试差不太多,咱们今晚不急着去赶考,前院有小轩,咱们先去坐坐,办些正经事。”
梁季雄不愿意说话,似乎一刻都不想在此地多留。
管家正在前边带路,忽然转过身子,盯着梁季雄看了片刻。
梁季雄低着头,极力躲避管家的目光。
管家快步上前,压低声音道:“您,您,您这是?”
徐志穹一怔,这什么情况?
梁季雄满是厌恶的转过脸去,不想看那管家。
管家贴在身后,低声耳语道:“您还是去老地方么?”
老地方?
徐志穹又是一惊。
梁季雄怒道:“你说甚来?我哪知道什么老地方?且找个清静地方就是。”
管家赶紧答应,带着四人往院子深处走去。
徐志穹皱眉道:“小轩不都在前院么?”
管家不言语,把徐志穹的话当了耳边风。
先后穿过乐院、诗院、书院、弈院,管家带着四人进了弈院后面的一座小院,领着两人进了正房。
院子很清静,就他们这两位客人。
正房十分宽敞,陈设甚是奢华,却比阁主的卧房要奢华的多。
这是VIP专用候鸡大厅?
徐志穹来过几次莺歌院,却还不知道这样一座小院。
管家命人煮酒烹茶,站在梁季雄身边,低声耳语道:“还是叫那几位相熟的阁主过来么?”
梁季雄怒道:“老夫哪有什么相熟的阁主?”
管家把声音压得更低些:“玉竹阁的含珠阁主大病初愈,今夜也是能迎客的。”
梁季雄一锤桉几:“你这人任地聒噪!老夫是第一次来!”
管家恍然大悟,赶紧带着众人退下。
梁季雄喝了一盏茶道:“这人真是罗唣,老夫明明是第一次来。”
徐志穹盯着梁季雄道:“二哥,你好大面子,在莺歌院,不用赶考,就能睡阁主?还能在这么精致的院子里候鸡?”
“什么阁主?”梁季雄摇摇头,“老夫没来过这里。”
“好,没来过。”
梁季雄放下茶盏道:“赶紧审一审这两个阉竖。”
徐志穹点头道:“二哥,今晚要是你请,这事就算过去了。”
梁季雄面红耳赤道:“我请你作甚?老夫都不知道这地方是做什么的。”
“这地方是做大事的,二哥,一看你就是个做大事的人,你若是不请,我明天就全都说出去。”
“我懒得听你罗唣!都有人要杀你了,你还有心在这耍口!”梁季雄解开两名宦官的绑缚,手脚的骨头都断了,两名宦官立刻瘫软在了地上。
“说,谁派你们来的?”
两个宦官低头不语,最起码的忠诚还是有的。
梁季雄一笑,用了一招奸佞无息,两名宦官在窒息之中挣扎了许久。
等梁季雄解除技能,两名宦官趴在地上奋力喘息,刚刚喘了两口,梁季雄又用盘蟒之技掐住了他们的脖子。
看似手段无奇,来来回回几次,两名宦官崩溃了。
让他们崩溃的不只有身体上的痛苦,还有来自宗室的威严。
在精神和身体双重压迫之下,两名宦官知无不言。
他们两个是陈顺才的孙子,不是亲孙子,是干孙子,这种关系在内侍之中很是常见。
他们两个一起跟着陈顺才的义子鹿安明学艺,一起入的品,一起长修为,历经三十载,如同亲兄弟一般练成了这身默契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