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听到施琅老调重弹,也知道施琅说的这些是对的,当初鳌拜当政朝堂上下都对水师嗤之以鼻,以至于不但福建水师大败,就连广东水师也是大败,琼州府也因此彻底的落到了逆郑的手里。
等到朝廷反应过来,重新想要重视水师的时候, 却发现连造船的工匠都凑不齐了,更别说造出能够媲美郑氏的大海船。
这些年朝廷也没少向濠镜澳的佛郎机人施压,希望佛郎机人能够帮助朝廷造船,可是这些西夷竟然百般推脱,不愿为大清造舰。
满清朝廷实在没有想到这些西夷竟然如此惧怕郑氏,为了不得罪郑氏, 连大把的银子都不挣。若不是每年濠镜澳弹丸之地能够给大清提供不少的租赋,真想将这些西夷轰走。
他们哪里知道, 澳门的佛郎机人被郑氏警告过, 若是敢与满清进行军事合作,郑氏立刻将佛郎机在澳门的据点拔除。
钱是好的,可是有命挣,也得有命花,不同于满清上下对海军的了解不够,佛郎机人以航海起家,非常清楚在华夏大陆的传统势力范围,郑氏海军就是无敌的存在。
不帮助鞑靼人造船顶多是少挣点儿钱,若是帮着鞑靼人造船,恐怕不但没钱赚,而且还得连命搭上。
佛郎机人可不傻,分得清谁强谁弱,在陆地上可能郑国王打不过鞑靼皇帝,若是在大海上,郑国王能够打的鞑靼人连上帝都找不到。
当施琅再次提出要造舰的时候,康熙一肚子的委屈,当年的政策不是朕做的,朕不能背这个锅。宝宝不说, 宝宝很苦。
“施爱卿!朕给你全权,我大清各地的工匠随你调遣,你能在多长时间给朕建起一支足以胜过郑经的水师?”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若是说没有信心,那会让皇帝瞧不起自己。若是大话吹过头,万一皇帝脑袋一热真的让自己去跟郑经玩命,以现在大清的水师状况,全力造舰,十年都未必是郑经的对手。
这个时候只能豁出去拼一把,成了会所嫩模、不成下海干活!
呃!
错了!
是只要能够重掌海上大权,就有机会找郑经去报灭门之仇,只要自己敢张嘴,相信朝廷就满足不了自己。
“皇上!臣不敢说!”
“为何?”
“回皇上!臣要的钱粮太多,还要保证在造船的时候不能被逆郑突袭,因此造船厂要建在一个易于防守的地方,而且还要重兵把守!”
“施爱卿!你直说,一年需要多少银子, 几年能够成军?”
“一年至少要拨款五百万两, 还要至少五万人马为造船厂提供保护!”
康熙想到了施琅要狮子大开口,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敢如此开口, 一年五百万两,朝廷一年的岁入才多少,哪里有这么多钱拨给水师。
还没等康熙开口拒绝,一名满臣站出来指着施琅骂道:“你这狗奴才,敲竹杠敲到皇上这里来了,张口就要五百万两,你配吗?”
施琅扭头一看,说话的人是康熙的亲舅舅内大臣佟国维,是妥妥的皇亲国戚。施琅可不敢得罪,连忙作揖道:“国舅息怒,容下官慢慢道来!”
“爷听你说,就不信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样!”
“皇上!诸位!不知诸位可有密切注意逆郑的动向,以及这些年逆郑水师的实力变化?”
康熙挑了挑眉说道:“施爱卿,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