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新时代的女性,要知道你的身份地位与普通人可不一样,你要带头引领某些事情,要比普通人有优势的多。”
“妾身能做什么?”
“做你喜欢做的事,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认为有意义的事都可以。”
“那妾身若是去教书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现在承天府的学堂都是男女分校,你可以找一家女校去任教。甚至可以尝试着管理一座女子学堂。
不过我希望婉儿教出来的是自食其力的新女性,而不是一心只想着依附男人的附庸。”
“妾身明白了,除了纺织之外,女子能干什么?妾身担心若是在妾身的学堂学了几年最后因为整日在外面抛头露面,最后连个婆家都找不到,妾身不是害了人家吗?”
“这样的新女性都找不到婆家,男人的眼睛得有多瞎,你放心吧,当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女子站在男人面前,没有哪个男人不会沦陷,你相公也是男人,不就沦陷在婉儿的才情之下嘛!”
唐婉儿心中甜蜜,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听到所爱之人的赞美,听着郑经的略带着甜味儿的情话,她彻底的沦陷在了郑经的温柔之中。
这一刻,唐婉儿愿意为郑经做任何事,只因这个男人对她尊重与爱护。
晚上回到住处之后,唐婉儿悄悄对郑经说道:“夫君!妾身今日天葵已至,晚上让大姐儿跟着妾身睡,你去锦瑟的房间睡吧!”
“这怎么可以,难道你夫君我就是那么好色之徒吗?”
“是谁说的,自己是酒色之徒,佛祖不会收你的!”
“我那是跟你开玩笑。”
“夫君!妾身明白你对臣妾的好,堂堂延平王竟然到现在都只有一妻,想必大臣们也经常在劝说王上增加后宫吧。
再说锦瑟都已经十八岁了,放出去还能找到好人家吗?你是想让她孤独终老吗?”
“这怎么成我的不是了,哪有自己给自己找竞争对手的,你就不怕我的心跑到锦瑟那边,不再回到你的身边。”
“妾身相信夫君,夫君不是那样的人,若是夫君是那样的人,早在妾身生产的时候就已经收了锦瑟。
妾身知道夫君不收锦瑟是考虑妾身的感受,妾身能够嫁给夫君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这辈子妾身知足了。”
郑经暗自感慨,自己只是做了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事,就能让一个美貌与才华集于一身的女子如此的感激,可见女子活的是多么的卑微。
想必不光是自己在顶着大臣们的压力,唐婉儿同样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么多年唐婉儿只生下了一个女儿,郑经没有男丁出生,这就是大臣们最大的担忧。
没有逼着郑经纳妾,已经是郑经威望足够的缘故了,若是郑经的威望不够,估计早就有大臣提出让郑经回到后宫抓紧造人了。
郑经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老婆赶出房门,看着厢房里亮着的灯光,他知道这主仆二人已经商量好了,要不怎么今日会将闺女交给唐婉儿带。
自己到底该化身禽兽,做个渣男,还是坚守自己从后世带来的一夫一妻制的思想。就这么纠结着脚下却不听使唤地来到了锦瑟的房门前(渣男就是渣男,装什么清纯)。
郑经抬手轻轻推了一下房门,居然从里面插上了。房门的响动惊动了里面的女人,包子脸低声问了一句:“谁啊?”
“是寡人!”
里面似乎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王上!奴婢已经睡下了,您不去与王妃同寝,来奴婢这里做什么?”
小样的,这是拿乔呢!看我怎么收拾你!
“本来想跟你说件事,既然你已经睡下了,那寡人明天再跟你说吧!”
说完故意加重脚步向外走,然后又轻手轻脚躲到门后的廊柱之后。里面的包子脸没想到自己断了一下架子,竟然把人给赶走了,慌忙开门想要把人给叫回来。
趁着包子脸打开门的一瞬间,郑经身子敏捷地钻进了包子脸的房间。只见红烛的映衬下,锦瑟穿着一身大红的锦衣,锦衣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看到这里,郑经若是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二世为人这么多年可就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