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王全收了几件民国的茶杯,只卖了几百块,最后还分了大头给李秋芬,后面他想不过又准备去淘淘,最后在棉花胡同的尾角处那里收了两件银器,他想着就算年代不久远,但是银子好歹能值点钱。
对方开口要200块,王全跟着李秋芬收了古董自然说话也是一套一套,最后两人谈来谈去,他以50块的价格买下,转手就卖给钟栗500块,这事他没跟李秋芬说,自然是把这钱自己吃了。
想着自己走街串巷的辛苦,凭啥要分钱给李秋芬。
昨晚他去拿官窑时候,遇见尾口那家人,那家人吵着说王全上次的钱给少了要再给点。
“这过手的买卖,过了就过了哪有再给的道理。”王全怀里抱着几万块,自然不想给他多说。
对方死活不敢,坐在地上就开始哭,引来不少邻居,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了王全在各家都收过老东西。
“我那银器就算化成水至少也值150块,这小兔崽子就给了我50!抢人啊!”
“王全,你对我是不是也是这样干的?”
“还有我家!”
大家一言一语问着,最后都砸摸出味来,越来越激动!纷纷要求王全退货。
“这钱我不要了,你把东西给我。”
甚至有人还想伸手过来撤王全的衣领。
王全怀里的几万块烫得很,他一动也不敢动,不一会,脸上也跟着挂了彩。
这时,有人看不下去了,尾口家的年轻人站出来说话:“王全哥做错什么?买卖就是你情我愿!哪还有收回道理。”
“可他是骗你爸啊,说着银子不纯,我今天去问你奶奶,你奶奶告诉我说那是她嫁妆,百分之百的好货!”
见自己的儿子为王全说话,对方有些激动。
王全见周围的人都为了过来,也不想把这事闹大,他舔着笑脸对尾口家的儿子说:“弟,哥那天是看错了眼,货我没卖,如果你要收回去,等会哥回去给你拿。”
“算了王全哥,我爸眼神不好吃亏就吃亏了,但是……”对方声音低了下去,把王全拉倒角落里,“我家里还有陶瓷,至少是清的,你要把银饰的钱添在里面。”
王全疑惑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这样做,见对方笑得意味深长,王全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这是要坑自己的老子啊,把老子的钱一起收了。
“行!兄弟,明天我来收货,价格好说。”王全知道对方心思不纯,说话也放得开,两人勾肩搭背谈好底价,最后年轻人让王全先走,他来解决。
讲完这些,王全脸色都青了,今天他去收货,见了一袋陶瓷眼睛都直了,直接掏出2000给了对方,对方收了钱笑呵呵当着他面,把瓷砖砸得粉碎。
“让你丫的再骗人!”年轻人朝王全吐一口痰,又伙着家里刚来的年轻亲戚把王全赶出家门。
王全气急攻心,直接扑过去和几人打了起来,最后趁着扭打的空档拿起麻袋就往回跑。
听完他的讲得这些,李秋芬只觉得后脑勺痛,太阳穴也跟着突突跳着。
“我是不是叫你不要收附近的!”她气极了,对着王全大喊。
这尾口家的打听一下就知道是前几年才搬过来的,当爸的软弱无能,靠着当混混的儿子吃饭,周围的人平时躲都来不及,这王全还上赶着去收东西。
李春风赶紧过来拉住她,顺着她的背叫她冷静下来。
王全撇过脸,即恼怒又后悔,通县那边好家具不多,现在周边又得罪完,这古董生意他算是完了。
“好歹这官窑咱们赚了。”王全想让李秋芬消消气。
“赚什么?长远才是赚,你这样自顾眼前有什么用!”李秋芬真的是被他急哭,她真想敲敲王全的脑袋里装得是什么,现在估计也胡同也住不长远了。
李秋芬不停得骂着,让王全心里压的火又拱了起来,他使劲啪了一下桌子冲着李秋芬怒吼:“我什么叫自顾眼前?我走街串巷寻得你拿大头,好不容易找个官窑,你要分一半,李秋芬你占的便宜最多了,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
李秋芬愕然,她不明白王全居然是这样想的,行是她带王全入的,家具发的第一笔财她还给王全添了一笔。
她睁大眼睛失望看着王全:“是你太贪心,不是我!”
说着,她狠狠踢了一下麻袋走出王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