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张杀人犯的脸!
一个是原主的亲爹,安荣;另一个是亲哥哥,安妙枫。
他们因常年酗酒赌博,身体发虚,高且瘦弱,像两颗高粱。随身挂着的酒壶,才是标志。
院门已经被他们撬开,狼崽子闻声扑去,撕咬拉扯,嘴不留情。
毕竟是受伤刚好的崽子,斗不过成年男子。安荣按住狼崽子,安妙枫抄起木棍打向它。
顾四见此,树叶飞出,割破安荣手臂,鲜血直流。
“是哪个瘪犊子偷袭老子!”
吃痛的安荣松手破口大骂,一嘴的黄牙带着口臭进行物理与化学的攻击。狼崽子见到家人,赶紧扑向卿卿。
“你们来干嘛?!”
卿卿颐指气使,毫不留情出言回怼。
爹和哥哥?他们根本不配!
“你个不孝子,自己吃吃喝喝,将亲爹和哥哥扔在一旁不去赡养,真是白眼狼!”
安荣奔向卿卿,一个巴掌停在半空,胳膊被顾四擒住,且正正好好握在伤口处。
“啊,你个臭小子,我教训女儿管你屁事!”
安荣一脸狰狞,配上青嘴黄牙,都不如阴间的鬼长相顺眼。
“爹…”
安妙枫在他耳边低语,安荣眼睛瞟向卿卿,不住点头肯定。
悄悄话过后,安荣摸着腰间酒壶,盛气凌人对顾四说:
“你要看上了这个破鞋就归你,不过需要给我五十两银子。”
“只要银子到手,她就是你的!”
“他和他娘一样,都是骚货!”
安荣死死盯住顾四,恨不得对方立刻拿钱。
“你们两个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
卿卿未等顾四回答,嘴角勾起,一步步走向亲爹,眼中恨意不减。
“赶紧给老子拿来!”
安荣以为面前还是当初软弱可期的女儿,根本没注意她眼底那抹狠戾。
“我只能给医药费。”
她转头看向顾四,轻而点头,示意动手。
眨眼间顾四来到安荣身旁,左勾拳将其撂倒;回身猛踢,安妙枫躺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
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脑海竟呈现出嫁之前的场景:
满身是伤的瘦弱女子躺在床上,眼中那抹化不开的忧伤证明她尚在人世。
“卿儿…是娘对不起你,娘…没能带你逃离这个吃人的家。”
“娘要死了,无法保护你了…”
“这是娘…偷偷攒下的几两碎银,赶紧拿着逃跑…”
“不要嫁给任何人…”
女子从怀中掏出黑色破布,塞进原主手中。泪水夺眶而出,身体颤抖,一直催促原主逃离。
正在此时,两人破门而入,安妙枫毫不留情抢过银子,安荣狠狠给女子一巴掌,嘴角溢血。
“我不能让你伤害女儿。”
她拼尽全力,抱住安荣的腰,竭尽所能大叫:
“快跑!”
于她而言,是倾尽全力。事实则不然,声音仿若蚊蝇,不仅毫无震慑力,还惹毛安荣。
安荣狠狠拽下床上之人,对着肚子猛踢几脚。见到鲜血流出,他也不理睬,甚至怒骂:
“贱货,竟然藏私房钱!当初老子就应该把你卖了!”
原主本想拉开丧心病狂的安荣,却被安妙枫紧紧拽住,无法反抗。
只能眼睁睁看着娘亲,呼吸随着鲜血,一同消散。
临死,那双眼睛还在望着女儿,眸中满是不舍与留恋。
“娘!”
这是原主最后一次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