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桌子上摆满了早饭,所有人都已经落座。甚至,祁景清的碟子里都已经堆了小山那么高。
自己以前在将军府过的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她还担心怕自己露馅,现在看来,根本没人在乎她。
“景清啊,这段时间汐儿有没有欺负你,给你惹麻烦啊~”苏逸娴担心道,顺道从南汐手上抢走了最后一个水晶虾饺,放到了那个小山尖尖上。
……
“汐儿没欺负我,不过……”欲言又止。
这说半句留半句的最吊人胃口。
南洋连忙问:“不过什么?”
唉,没想到祁景清也会告状。
“不过就是闹腾些。”将山尖尖上的水晶虾饺夹到了南汐碗里。
三人一脸‘就这?’的表情,还有一个一脸‘我就知道’。
南汐嚼着虾饺:王爷还是爱我的!
早饭用好,祁景清就被南泽民和南洋拽去书房。
苏逸娴拍着南汐的手嘱咐:“汐儿啊!王爷是个值得托付的,你可要好好待他,不能在像以前一样傻了!”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
哎?前面还行,怎么越说越离谱。
这哭的猝不及防,南汐紧忙安慰道:“娘,您放心吧!我不会像以前一样了!我会好好待,景清的。”
“所以我快有外孙了?”苏逸娴惊喜的抬头,脸上哪有一滴眼泪,问道。
“那还不至于这么快!”南汐尴尬道。
苏逸娴拿着手帕擦着,并不不存在的眼泪:“那我不想跟你说话了,边儿上找你二姐玩去吧!”
边上的二姐一脸‘我不想和傻子说话’的表情。
南汐:她依稀记得那天她二哥说,她爹她娘想女儿了?接她回府住三天?怕不是她二哥把祁景清的名换成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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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南泽民坐在主位上,宽慰道:“今日看王爷与汐儿相处还融洽,老夫甚是欣慰。”
祁景清刚想说话就被制止。
“清王不必着急说话,这些话大婚前未说,是因为老夫觉得这婚未必能成,婚后三日未能回门,便一直耽搁到现在。”
“汐儿她,她还小,有些事我们还没来得及教会她,”摇了摇头笑道:“这孩子天生与其她人不同。”
“老夫知道,是汐儿做错事在先,你恨她怨她也是应该的。在这之前,你且先看看她对你的心意,看看她的好。她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儿,你可以不喜欢她。但是,”南泽民一脸严肃,沉声道:“你不能伤害她,有什么你冲我来!你把她还回南家!南家只要在一天,就会护汐儿一天!老夫死了还有他哥哥,他哥哥死了还有……”
南洋:“爹。”
“总之,我们南家永远是汐儿的后盾!”
“是,我定会护着她!”祁景清坚定道。
南泽民听完欣慰道:“有皇子向南家伸出橄榄枝,老夫从未答应过,也实在不想趟这趟浑水。如今,清王有事说一声,南家定会鼎力相助。”
南泽民本来还想在观察观察这女婿的,但是看见他在昨日的大殿之上,还有陪汐儿回娘家以及一些种种细节,倒也算是个可靠之人。
才说了今日这番话。
“是。”
“哎呀,贤婿!”南泽民笑呵呵拍了拍祁景清的肩膀:“会不会下棋,来两把,可不能让老夫啊!”
回头在祁景清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踹了南洋两脚,小声骂道:“不孝子!还呆在这干什么,你站这能给我生出大孙子吗?”想想还是生气,又踹了三脚:“刚才你不打岔,我也差点没说下去!不孝子!”
南洋边躲边说:“我就是出去也生不出来,因为我是男的!”
说完就跑了。
元王府。
祁景元醒来时,已经下午了。
揉着头昏脑涨的脑袋,自己的御用太医在一旁为他施针。
还没说的出来一句话,就吐出了一口血。
月沉立马上前,为祁景元拭嘴。
没注意到,那太医有些惊讶的眼色,不过也只是一瞬,便恢复了正常。
从药箱里层拿出一瓶药,倒出一粒递给祁景元:“王爷。”
祁景元吃完药,问道:“王羽,本王这是怎么了?”
“王爷只是有些气火攻心,又因为欲火发泄不出,才导致的,稍等微臣为王爷开几副方子,还有平日里开的补药,王爷要记得服用。”王羽敬重道。
祁景元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整日就是吃药,出去出去!”
王羽又提醒了一遍,要记得吃药,就退下了。
月沉等王羽退下后,就把那日发生的事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祁景元气的咳了半天。
那日是母妃给他送来的茶,他才毫无防备的喝了,没想到竟然被尚书之女钻了空子!
文武百官面前,让他露出不雅一面也就算了,竟然还公然针对将军府!
他虽然知道了南汐是归顺清王府,但是将军府,他还是要去拉拢的。
只是流放出祁元都,这个惩罚未免也太轻了些。
“走,本王要去皇宫,和父皇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