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饵?
项文柏听到这句话很是不解,如今税银已经在车上,如果真的双方都是诱饵,税银该放在何处,总不能继续放在成安县山洞中吧!
“殿下,恕末将愚钝,未曾明白这个诱饵是何意!”
项文柏心中十分好奇,这么多箱税银该放在何处,而且,明明税银已经交给荆霍,为何又变成了诱饵。
萧战面露轻笑,坐上马车,摆手招呼道;“项将军请上车,边走边聊!”
“是!”项文柏恭敬行礼,紧跟在后面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萧战看着周围的环境,浓密的树林,成安县关卡依然在,只不过,此时幕后的主导者变成了大梁太子爷。
“是不是觉得这一次行动有些多余?”萧战靠在箱子上,面带微笑,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放松。
“不敢,殿下做此决定,必有其中原因,末将不敢揣测。”
项文柏很是谨慎,抱拳行礼,表明自己不敢揣测太子的意思。
萧战听到这句话笑了,摇了摇头,抬手拿起水袋喝了一口,说道;“项将军不必这般拘束,如今本太子身边能够信得过之人,将军算一个,如果将军都不敢说真话了,那岂不是少了一个信赖之人!”
如此这番话语,表明了态度,就是告诉项文柏,你老家伙别装了,如果再装下去,便会失去这份信任。
项文柏尴尬的抓了抓脑袋,那样子看上去十分好笑,哪里还有将军的样子,倒是有点像个老小孩。
“殿下莫怪,此间事情的确是让人不解,如今税银便在车上,这个诱饵岂不是送上门的肥肉?”
项文柏有些许紧张,但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萧战很清楚,不单单是项文柏不明白怎么回事,估计所有人都是心有疑虑。
“项将军说的没错,这一次诱饵的确是两个,包括本太子在内,皆是诱饵,不过,税银并没有决定运回都城,也不能运回都城,双方诱饵是不是就成立了?”
萧战靠在箱子上,看着周围的士兵,看着不远处坐在车尾的郭修,心中已经有了合适人选。
项文柏听到这句话,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呆愣了许久,双手相叠,侧头弯身行礼,说道;“殿下大才,如此方式方法,如此胆气,末将钦佩不已。”
“项将军现在都会阿谀奉承之事了!不知是吾大梁的悲哀,还是吾大梁的幸事!”
萧战说完这句话,身体后仰,靠在箱子上闭目养神,思考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各种事情。
险象环生的皇宫,尔虞我诈的兄弟情,这便是位高权重的皇室生活。
时刻要提防着身边人,谁都不能相信,又不得不相信,在利用与提防之间不停活动,使人疲惫。
望着天空,夕阳西下,黄昏到来,黑夜降临也许才是让人最安逸的时刻。
“殿下,前方便是平口山了,此地过于危险,是否选择绕路前行?”
项文柏面色凝重,此地刚刚经历一场大战,难免会引来尚氏一族的追兵。
萧战靠在箱子上,慵懒的睁开双眼,双手举起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此行必须走平口山,如此大的车队,根本无法承受绕道带来的危险!”
车队进入平口山,山路两侧陡峭的山崖,不时有碎石掉落,引来阵阵恐怖的回响。
“报!”
传令兵快速跑到近前,跪地说道;“禀报殿下,前方道路被阻拦,为首之人自报水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