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并不相信眼前这个水家父女,出声打断,指着不远处刚刚被扶正的马车道;“马车上还有一位荆先生,而且,这位荆先生手中也有一块令牌,想必他此时也有发言权!”
相同的令牌,萧战记得在荆霍手中也有一块,当时在皇宫拿到手比较匆忙,并没有探查清楚此令牌的作用,没想到竟然牵连成安县。
此时此刻,荆霍正坐在马车中,双眼微眯,听着外面的谈话,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因为,他很清楚现在的状况,自己献上令牌,不但没有功劳,反倒会被如今的太子怀疑其用心。
车帘缓缓被掀起,萧战面无表情,双眼之中充满了浓浓的敌意,那眼神,那表情,一句话不用说,便让人感觉到胆寒。
“殿…公子,这件事情老奴还没有来得及向您汇报,这块令牌原本便是为了进入成安县,第一时间送给公子,就是怕路途出现麻烦,而老奴有这块令牌,并不是与他们同流合污,恰恰相反,老奴是想铲除他们,计划已久!”
荆霍有些慌乱,坐起身,看不出此时的他像个受伤的人,还有点生龙活虎的样子。
萧战依然不说话,跳身坐在马车上,靠在马车门框旁,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荆霍,仿佛在说,老子静静地看着你表演。
荆霍做贼心虚,慢慢的凑到近前,双手相叠立于身前,弯腰向前,压低声音道;“殿下恕罪,此事之中另有隐情,之前在不确定能否扳倒尚氏一族之前,微臣并不敢过多泄露消息,所有力量都在暗中准备,蓄势待发等待时机。”
“你背后的力量有多少?”
萧战表面上面没有任何变化,实则内心中已经起了惊涛骇浪般的波动,真不明白自己那个便宜皇父到底是怎么管理朝政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敌人,并且实力不俗。
荆霍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如今的情况很糟糕,想要保存实力是不可能了,接下来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命,保住自己的地位。
“一万,微臣在虞县附近秘密埋伏了一万兵马,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为皇上,为殿下效劳,彻底铲除成安县这块隐患!”
荆霍放弃抵抗了,面前这个太子爷根本不相信任何人,如果再坚持下去,不但地位保不住,甚至连小命都会丢在这里。
萧战心中暗喜,正愁人手不够,无法应对成安县的麻烦,这个荆霍竟然就送来了兵马,这可真是困了就有人递枕头。
“给你个机会,调动兵马还能够商量一下,要不然只能立你为太子了!”
萧战这句话是警告,意思就是你调不来兵马,那就只有送你上路了。
荆霍能够当上丞相,岂能不明白此话中的意思,在衣服内拿出一枚手指大小的残玉环,玉环墨绿色,上面是残缺不全的花纹,双手托着残玉环,说道;
“殿下放心,可派遣人员前往虞县西南方平口山,持此残玉环调动兵马。”
好!
萧战低声道了一声好,面露喜色,接过残玉环,抬手拍了拍荆霍的肩膀道;“荆丞相放心,如果此次行动顺利,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尔依然是大梁右丞相,同心协力,剿灭此地的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