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娘和春桃的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但是苏青禾压根儿就没有转身去看这些,而这些是被二乔尽收眼底。
“说起这事也是的,你那婆母和妯娌,真不是省油的灯,这些年也真是难为你了。从前你若是能像现在这样——”
“大娘,我那时候不是还没有被人药死么?倘若江宝财的媳妇儿早点给我下毒药,我可能早就解脱了,你们也能提前过上好日子了。”苏青禾淡淡笑着说道。
薛大娘瞬间就觉察出了她的话题有点不招人喜欢。
薛大娘嘴角狠狠抽搐一下,尴尬的笑了笑,接着说道,“村子里就是这样,唉,没办法啊,我们家这些年也是糟了不少的欺负,不过不管怎么样,从今以后就是好日子了。”
终于,这个话茬算是从坑里出来了。
苏青禾手上的速度又出来了,她精湛的刀工技艺,让大家都点头称赞。
到最后,除了二乔在烧火,其他人都是围拢在锅灶旁边,看着苏青禾将那些普普通通的东西变得色香味俱全。
没多一会儿的功夫,一桌子的好菜便香喷喷的齐全了。
“来吧,不管老少男女,今日咱们喝痛快了。”苏青禾说罢,示意大尧给众人都倒上酒水。
大尧搬起酒坛子,将众人面前放着的瓷碗里都倒满了酒。
推杯换盏,喜笑开颜,一顿无比热闹又让众人羡慕的酒席沸腾起来。
“咱们这改大门的事啊,还是仓促了,原本想着,那寡妇带着三个拖油瓶住了凶宅,却不想,人家隔天就飞黄腾达了,还有那么些的地产,你瞧着咱们庄子里一半多的人都去重新签订契约了,咱们家当初怕沾了晦气,将门口改在了这边巷子——”
“叨叨叨,就知道叨叨,当初说人家凶宅晦气的是你,要改门口到东边的也是你,现如今,想要改回去巴结人家的也是你,可是你瞧着人家能看得上你么?你是瞧着人家请后院的人,你眼热了吧?”江长喜看着自己的婆娘,他实在忍无可忍。
兰草撇嘴说道,“你发什么火?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惦记着那小寡妇?”
“你信不信我打残了你?”江长喜实在是气恼,干脆抡起了手里的铣。
“不说就不说,我以前骂她,你没少护着她,虽然她和江宝财的事最后是没有,但是那也不代表她没勾搭别的爷们儿,如果没有勾搭爷们儿,她一天天的那个骚狐狸样儿——”
“你给我闭嘴!你为什么骂人家?你的碎嘴子的毛病少惹了祸?你就没想想为什么人家没请你去重新签契约?”江长喜直接怒了,话音未落,就一把抓住了兰草的衣服领子,一把将兰草甩了个趔趄。
“哎呀,不活了,江长喜他因为那个骚寡妇打我啊。”兰草又哭又叫的喊着。
惹得四周邻居都张望,可是这次,却再也没有像往日那样,一群一伙的婆娘们聚在一起嘲笑辱骂苏青禾了,各自的缩在自家,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听到了那边连哭带喊的打架声,苏青禾也装作听不见。
她的记忆里,当然有江长喜的好,也自然有兰草的恶,但是她现在懒得理会了。
吃过饭之后,薛大娘一家人留下来帮忙收拾,直到后半晌众人谈妥了事情,才离开北院。